黄皮子 第65节(2 / 3)
,结枣子给我吃!到时候我给你们送点,你们也尝尝小丽的味道……对了,现在家里就我一人,你们还不搬回来么?”
吴焕卿二人对视一眼,齐齐摇头,并由此做了最终结论,我师父不仅疯了,他还变态了!
头盖骨
打那以后,吴焕卿便尽量不和我师父来往,也不知我师父在家里忙些什么,赶到72年市里的建筑公司招工,他就带着吴焕勋去当了工人,后来成立家属工厂,又把妻儿老小也接到市里,随后给我师父写一封信,告之自己的去向和在市里的住址,并劝我师父再找个媳妇云云。
我师父也回一封信,大概意思就是祝他们安好,让他们不用惦念,他一个人在村里过得很好,末尾又提醒他们,枣树长大了,结的枣子越来越甜,让他们有时间回来吃。
看到信的吴焕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再没主动联系过我师父,我师父也没找过他,这师兄弟三人至此各奔东西,而吴焕勋后来死于意外,他老婆带着孩子改嫁,不知去向。
眨眼三十多年过去,即便交通发达到在市里坐公交,到十里铺村只用两个小时,吴焕卿也没有过回来看看的念头,他觉得以我师父疯疯癫癫的状态,可能十来年前就死了。
直到他遇到我。
说完故事的苗继善喝口水,对我感叹道:“我是真想不到胡丽死后二十年,我师哥会再收一个小徒弟。”
我也想不到,我师父家这两间房的小破院子,原先居然住过那么多人,发生过那么多事。
更想不到我师父那普普通通的小老头,年轻时还有如此催人泪下的一番经历,可要这样说来,枣树下的猩红棺材里躺着我师娘,那一年前黄鼠狼站在树梢上顶雷时,雷劈树根,岂不是劈我师娘?
冯栏可是说过,棺材里一定有很厉害的大妖邪。
我师娘有那么邪乎?
苗老头将吴家的故事讲给我们听,除了给我一个交代外,还有事求冯栏。
他听我说了雷劈棺材,棺材里有女人说话的怪事,觉得我师娘一定没有安息,他想求冯栏给超度一下,再给我师父和师娘合葬,成全他俩生前的恩爱。
冯栏啃着指头琢磨一阵,说道:“你们不用担心,既然那口棺材是这样的来历,当天劈在枣树上的三道雷就不是劈棺材里的吴鬼师娘,而是劈枣树上的狐妖,狐妖一灭,棺材里只剩吴鬼师娘,了结前尘往事,枣树又倒了,吴鬼师娘也没什么大问题!”
冯栏的意思是,他一直以为那三道雷是劈棺材,结果棺材没劈开,说明老天爷灭妖失败!
方才得知,老天爷劈的就是枣树,是劈倒枣树后,意外露出了棺材。
我问他:“那天咱俩看见雷劈了枣树,狐妖就没了吧?为啥我师娘又在棺材里喊了一句,把他打倒在地踏上一万只脚?”
“你师娘闹鬼了呗!她对狐妖恨之入骨,眼看被雷劈了,肯定要鼓掌叫好。”
“那她喊口号干啥?吓得我还以为棺材里的鬼要批斗谁呢!”
冯栏翻个白眼说:“她是那个年代的人,不喊口号喊啥?老铁劈的好,双击666?”
夜已深,苗老头哈气连天,也不用我招呼,自己从柜里取出铺盖,在我师父床上睡下。
我只好陪他留宿一宿,冯栏嫌条件差,非要回去,我送他到门口,冯栏突然阴笑起来。
他道:“定天星斗呢?拿出来给我看看!”
“没有啦!你没听苗老头说么,真正贵重的墨玉匣子被我师父砸坏了,后来他去枣树林,只剩下定天星斗的尸体!”
“尸体也要看,你千万别告我火化了!”
“也没啥尸体,我师父就留下一个定天星斗的头盖骨。”
“没事,我就爱看头盖骨!”
“那你去火葬场呀,男女老少什么型号的都有,包你满意!”
当年我师父埋罗盘时,包裹严密,事搁十年,我再挖出来,比之入土前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多了一段历时四百年的恩怨情仇。
第二天清早,冯栏接我们回市里,路上苗老头又提起请他超度合葬的事。
冯栏答应,但还要再观察几天,确定棺中的师娘的情况再说。
苗老头便把这件事交给我负责,并留下电话,让我抽时间联系他,到家里坐一坐,认认人。
不需要他叮嘱,我师父师娘的事,我比谁都上心,而冯栏说要观察情况,却一连几天都没有再联系我去十里铺村。
如此过了一星期,冯栏打电话叫我去他家,见面后,说一句毫不相干的话:“吴鬼,我去朱台庙打听了,二十年前,并没有人将婴儿遗弃在庙门口!”
我意外道:“你打听这个干啥?而且过去这么长时间,你跟谁打听的呀?”
“原先在朱台庙当主持的老和尚!”
朱台庙就在我原先算命骗钱,认识朱姐的那条街上,之所以叫庙街,就因为街上有座庙,而在庙街骗钱也是跟我师父学的,据他说,当年他在庙街摆台算卦的时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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