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节(2 / 3)
发。姬沧得此强援,身边压力顿减,放声大笑,忽然飘身疾闪,趋向陆已身前。陆已一剑刺出,却觉眼前一花,姬沧闪过剑锋,左手疾探,手臂陡然暴长,已经扣上他的肩头。叔孙亦大吃一惊挺剑来救,逐日剑上突然爆起异芒,两剑相交,一股阴寒霸道的真气沿剑而上,叔孙亦浑身剧震,喷血跌退。身旁一名宣军将领趁隙攻来,易天离他最近,挥扇横扫,将那人击下城头。
姬沧手下暗劲透出,陆已惨叫一声,肩骨寸断,更被他以内力震断经脉,眼见口中鲜血狂涌,已是不活。姬沧一招制敌,随手一送,左侧两柄长剑便向着陆已身上刺去,靳无余、楼樊大惊之下双双撤招。萧言长鞭倏进,抢进战圈中心。姬沧蓦然
冷笑,剑尖忽扬,准确挑中鞭梢,萧言手中鞭影爆散,姬沧身形微晃,便已趋近他面前,左掌隔空虚按。萧言抽身已是不及,胸口如被重锤击下,闷哼一声,向外连人带鞭跌去,撞在城墙之上,七窍之中皆有血丝逸出,不知生死如何。姬沧这几招兔起鹘落,干脆利落,六将一死两伤不过电光石火之间。此时一直静立不动的子娆忽然抬眸,指尖幽幽升起一朵清莲,火光之中,说不出的皎洁明美,莲华重重,清莹曼妙,向着姬沧背心无声印去。
姬沧正被靳无余楼樊联手抢攻,那幽莲就像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事先毫无预兆。就在这时,半空呼啸声起,一道金光直奔城头,不偏不倚正中莲心,激得晶光四射,再有一箭,凌厉无匹,却是冲着子娆心口笔直射去。
子娆闻得箭啸,旋身而舞,幽罗玄衣飘旋飞扬,已将来箭卷入袖中。回头下望,只见城下军潮赤烈,一道白色身影分外醒目,隔着血流与战火,她只能看清那人脸上一副冰冷的黄金面具,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无端惊慑。
皇非双箭射出,弓弦未收,忽然丹田之中真气乱冲,一阵剧痛袭来。他手下微微一紧,俊眸轻合,而后掷下金弓,淡声传令,“鸣金收兵。”
宣军虽正全力攻城,但一切行动皆以军中号令为准,攻守进退听从帅令,闻得金声响彻,前锋士兵首先停止前进,弓箭手列阵掩护,更有巨盾遮挡箭矢,两翼骑兵展开,防止敌军出城追击,大军化首为尾,有条不紊向本营退去。
姬沧一掌击退易天扇招,抽身回头,沉声冷哼,却亦不加恋战,将陆已随手抛出,身形瞬移,便向城下飘去。身后数支冷箭射来,但见他凌空扬袖,一丛箭光劲射,数人惨叫毙命,慑得守军无人再敢发箭,眼睁睁看他从容身退。
其他将领见宣王罢手,便也随后而去。靳无余抢前接住陆已,见他胸骨寸裂,早已回天乏术,不仅心下惨然。子娆遥观敌军退而不乱,军容整齐,心知不宜追击,便亦传令停战。冷冽的晨光中宣军列阵分明徐徐后退,那白衣人在马上回头,一道锐利的目光,透过黄金面具凛凛射来,子娆也一瞬不瞬地看着那人,凤眸幽魅深若寒潭。丝缕朝阳漫过烽烟,自两人之间生死沙场上抹开浓重的光芒,护城河中血水东逝,白骨尘埃,一去无回。
东帝七年玉渊一役,宣军趁夜袭城,遭王师设计阻击,损兵三千有余,其中包括隐字营五百精锐,上将白信尸骨无存,遂由中领军吴期暂代其职。风字营斥候尸身为赤鸢所毁,死因石沉大海,无人再复追究。
作者有话要说:末日更新~
天色阴沉,朔风吹起残雪,呼啸着卷没黯淡的日光,天空中一只赤鸢振翼盘旋,唳声透日,忽然间长翼一振,向着不远处嶙峋的山谷俯冲而去。
宣军王帐前兵来将往,不断有人出入禀报军务,营地中紧张忙碌,丝毫没有大战之余的放松,反而更添肃杀锐气。但是中军帅帐却一直异常安静,仔细看去,竟有宣王血卫在外守护,任何人都不能靠近打扰。
皇非盘膝而坐,帐外喧哗之声传到此处已是极轻,一盏金灯微微跳动,映着榻上之人略微苍白的脸色,不知不觉,一日西沉。
帐门掀动,卷入一阵风雪寒意,复又一晃落下。皇非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来人,面前华丽的赤色锦袍掠过席间,姬沧随手拿起那副黄金面具,问道:“可好些了?”
皇非没有动,只是合眸道:“无碍。”
姬沧长眸之中敛了灯火,微微有些光泽闪动跳跃,说道:“莫以为我不知道,先前你以秘法强压伤势,在点将台上放手施为,本便遗祸甚深,昨夜阵前又妄动真气,就是这一日调息,恐怕也不好受。”
皇非唇角微动,声音冷冷淡淡似是并无什么感情,“那也不及你任意妄为,明知情势有变,自己逞什么英雄?”
姬沧乌眉一挑,凝眸问道:“怎么,你临阵出手,莫非是怕我遭了暗算不成?”
皇非抬眼道:“那是自然,宣王要死也得死在我的手里,万不能便宜了他人。”
姬沧眸光骤闪,继而哈哈大笑,道:“不管怎样,总还是有三分情义。哼!若我决意挥军攻城,玉渊城现在早已是焦土一片,我没杀光那几人已是手下留情,又有何人伤得了我?”
皇非低声道:“假设昨夜她暗算隐字营后设下埋伏开城诱敌,胜负恐在五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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