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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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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芝麻糊中不见踪影。

萧琮叹息道:“朕不是不知道你委屈,只是太后字字句句义正言辞,朕替你说一句,太后便驳回十句,今日朕挫你的锐气,也不过是在人面前做做样子。背上偏私的名头朕不怕,朕只担心宠极等同害极,若太后借故要治你,朕如何是好?”

我心中感念,抬头间见着他眉目俱是清愁,不觉伸手出去,在他眉间抚摩,萧琮抓了我的手,轻轻在脸上摩挲:“你就是这样天真,人的烦恼岂是只手可以拂去的。”

我红了脸要抽回手去,他只攥着不松,呢喃道:“已是做母亲的人了,这么害羞……朕说的话你可听清了?还只赌气呢?”

我点头嗔道:“知道了,谁敢和您置气呢。太后她老人家不喜欢嫔妾,嫔妾自当有错改之无错加勉,务必不给您丢脸。”

萧琮很是受用,抚上我的额头道:“如此,你笑一笑给朕看看。”

他与我素来亲密,有时也不避忌,嫣寻锦心随侍惯了,也见怪不怪,只初蕊瞠目结舌,似乎不能相信面前嬉皮笑脸的人便是坐拥天下的君主。

我尴尬的瞪了萧琮一眼,故意说道:“这是折杀嫔妾呢,嫔妾又不是褒姒能够一笑倾城,皇上想看美人笑,珍淑媛惊为天人,嫔妾遣人去请她来为皇上欢歌一笑。”

萧琮听到“珍淑媛”三个字,欺身上来拧了我的脸颊道:“人家是醋坛子,你如今倒越发成了醋瓮!”他下手毫不留情,拧的我生疼,我越性扭了身子拿银勺子作势打他,又引得底下宫人一众侧目。

是夜萧琮又留宿在慕华馆,一夜浓情私语不提。

千挑万选,太后终于为刘娉所生的四皇子选定了名字:元伋,取《尚书大传》中“伋然渊其志也”的意思。

刘娉“温敦谦和”,很是讨太后欢心,兼之众人吹捧,她虽未正式位列九嫔三姬,却俨然后来者居上,吃穿用度比之于我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玉真比元伋小几天,刘娉在太后面前以节省宫中用度为名,使得太后下旨两个孩子的满月一起操办。也即是说,元伋满月宴那日,把玉真的满月顺道搭上。

我接旨时,脸上笑意盎然,心里却恨得牙痒。

即便一开始我决定用玉真满月宴所耗费用捐为军饷,那也是我为自己女儿积福,心甘情愿。何曾想居然无人与我商量半句,便让刘娉借机指手画脚,轻描淡写的抹去了玉真出生以来的第一次盛大的庆贺,还要我捧着太后懿旨欢笑着叩头谢恩!

这样的颐指气使,我如何忍得!

那日清晨,云意早早过来,帮我给玉真穿上贴身的小棉服,铁青了脸道:“这算什么?咱们玉真的满月难道还要沾她的光不成?”

玉真是我生的,我如何不气?此时也只咬牙道:“这是太后定下来的,即便委屈玉真,也改不得。”

云意撂开手里的大红富贵团圆襁褓,抱了玉真道:“咱们不去那劳什子满月宴!都是皇上的孩子,谁比谁低一等呢?就她生的金贵些,以为谁不知道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打量着生了儿子就能把你压下半个头,做梦呢!”

正说着话,康延年手下第一得力的内监小孟子带着一众人等送了玉真满月的贺礼来,我瞥了一眼面前的各色捧盘,不外乎金银玉器珠宝之类,唯有一只翠色的玉笛分外显眼。

我顺手拿起来问道:“这是?”

小孟子笑道:“这玉笛是太皇太后赏的。”

云意闻言看了看我,转瞬笑道:“太皇太后倒是别出心裁——这么说来,元伋也有了?”

小孟子笑的愈发谦卑:“回沈芳仪的话,太皇太后并未特意赏赐四皇子,只太后赐了一只夜光杯价值连城。”

我心里早有准备,也料到太后对元伋大费手笔,此时也只一笑了之,将玉真递给乳娘,起身敛容谢恩罢,唤嫣寻出来接了赏赐收好。

肩銮已经备齐,我扮出极尽的美丽,抱起玉真和云意一起朝承天门而去。

吹彻玉笙寒

承天门建在正明宫的中轴线上,三宫九殿五门,巍峨堂皇。门内中轴线上又建有太极、两仪两宫,前者为定期视事的日朝,后者为日常视事的常朝。外国来朝,冬至设宴、颁布政令、大赦天下等均在此举行。

我们的车马肩銮依次穿过两仪门、朱明门、太极门、嘉德门、承天门,这才来到承天门正殿前。

皇后身边的四品大太监夏长喜早已在此等候,见我们渐至,忙上前吩咐跟随的人道:“快引宝婕妤娘娘的车马去文德殿。”

我在里面听见他的声音,撩起帘子问道:“怎么又要去文德殿呢?”

夏长喜见我发问,忙小跑过来回道:“给婕妤娘娘请安!皇上有旨,四皇子与永定公主的满月宴改设在文德殿!”

嫣寻奇道:“太后懿旨不是说在承天门正殿么?”

夏长喜觑一眼左右,凑近低声道:“可不是么,太后喜欢极了四皇子,下旨在承天门操办满月宴,但太皇太后说历来祖宗家法就没有这么办事的,皇子皇孙再尊贵,满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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