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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节(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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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呢!自从秦始皇以来,二千多年的历史确然呈现一种‘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大势,这一千多年历史的教训是:中国太大了,不适于单一制的政治组织。所以中央的统治力一衰,全国立刻‘分’了:直到大家打的筋疲力尽,都厌乱了,然后又‘合’起来。明朝有极端的专制,只落得十七世纪的大乱,连一个‘分’字都够不上,只是‘瓦解’了。清朝承大乱之后,恩威并用,也只能支持到一百五十年;乾隆末年,匪乱已四起了;鸦片之战以后,中央的纸老虎已戳穿了,故有十九世纪中叶的大乱。洪秀全的从党在十八个月之内,自广西直打到南京;全中国也几乎‘瓦解’了。后来平乱的人,不是中央的军队,都是起于保卫乡党的新军。我们看湘军的组织和长江水师的历史,可以想见当日的统一,实由于各省的自卫。长江水师与湘军的饷费,皆不出于中央。二十年的大乱之后,中国仍归于统一,然而皇室与中央政府统治力的薄弱,早已完全暴露了。六十年来,中央的权限一天天的缩小,地方的自觉一天天的增加;到了辛亥革命军起,‘省的独立’逐成一件历史的事实。当袁世凯的时代,这个现状的意义已有人看出了,所以有民国联邦论。‘联邦论’已起,而我们的大总统还想做他的统一的迷梦。从历史上看来,军阀的封建与帝制的运动都是武力统一的迷梦的结果。但我们从历史的事实上看起来,不能不说:“用集权形式的政治组织,勉强施行于这最不适于集权政治的中国”是中国今日军阀割据的一个大原因。我们还可以进一步说:根据于省自治的联邦制,是今日打倒军阀的一个重要武器。”

“孙文这是被猪油蒙了心!”黄兴在北京拍案而起,“这是分裂,赤裸裸地分裂国家的行为。什么联省自治?根本就是想裂土封王嘛!”

徐天宝乘势说道:“想不到孙先生的权力欲这么强,他想当大总统,可以回来参加选举啊,何必用这种办法呢?”

黄兴愈加怒不可遏,他拍着桌子喝道:“我要召开国民党理事会,我要提请开除孙文的国民党党籍,我们容不下一个叛国者。”

得到了黄兴的明确表态,徐天宝便下令宣传机器全面开动,反驳联省自治的实质是将军阀割据合法的馊主意。

很快,《新中华》、《申报》各大报纸纷纷撰文反驳联省自治,曰中国当时的自治不同于美国立国时各州的自治。原因在于军阀各有各的武装,是一种武装割据。现在谈联省自治似乎认为最终的联是不证自明的,这怕是不符合实际,至少不符合中国历史此前的发展规律。远了不说,周亡而有战国,秦亡而有楚汉之争,汉、唐亡后长期分裂更是明显。也只有宋与明是被外族直接拿不而未出现类似的情况,其中即便是元,亡后也是几家立国交征,只不过时间短些罢了。清亡后何以能独善其身?天下一统乃是中国的大方向,当时各拥兵一方名为联省实为分裂的局面下,总是会有人站出来要做平天下重归一统的事的,只是此事做是哪一位都督罢了,不是他们也还会有别人。

随后,文章笔锋一转,介绍说美国的联邦自治,自从1776年独立宣言发表以后,曾经历了中央权力不断加强的长期过程。开始的时候,原来是英国殖民地的十三个州各自为阵,的确相当松散,联邦不能征税,危机重重,所以1787年召开制宪会议,主张强有力联邦的势力占上风,开始逐步建立了强有力的中央政府;美国国土的向西拓展,在十九世纪中叶从建国的十三个州扩张到三十几个州,是联邦国家之功,从而加强了联邦的权力;但是由于南北在奴隶制上的分歧,几乎导致联邦制的解体,是南北战争的结局大大加强了联邦制度。以后的历史仍然不断出现中央和地方的利益矛盾,也造成政治和经济的严重危机,基本的解决方式总是继续加强中央的权力,使得联邦不仅仅介入社会、政治,也干预经济生活,中央的权力进一步加强。美国的历史不是简单地以“分权”概括的,包括了长期加强联邦权力的历史过程。“分权”不一定就代表民主,加强联邦的权力,并不代表专制集权。

文章再次批评孙文不求甚解,只知道一些美国联邦制的皮毛就拿回国来卖弄,实则是误国误民。其观点是从欧美的观念出发而头头是道,很少深入地研究中国历史和现实社会。甚至对于中国各个省份的军阀割据的问题,天真地以为各省的督军都参加了“联省自治”,“民主制度就成功了”。可是拥有地方大权的军阀们怎么会把权力交给老百姓,听任喋喋不休的议员摆布?因为没有结合现实的任何深入讨论,就鼓吹联邦制度可以立即实现,反而成为了军阀利用联省自治而行割据的工具,站到了法制与民主的反面。

最后,文章呼吁孙文早日迷途知返,切莫做了军阀的替罪羊。

310不得人心

话说孙文在南方当了中华联邦的大总统,以为得到了南方军阀的拥护,便打算挥师北上,一统中国,实现他心目中的革命目标。孙文预备在7月中旬召集各路督军齐聚广州开会,共商北伐大计。但是电报发出去之后,应者寥寥,各路军阀之所以支持所谓的联省自治,无非是想将自己军阀割据的事实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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