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4 / 5)
烟的说法n换着在她耳边耳语,细细述说着他们以往的点点滴滴,可那长而翘曲的羽睫连抖一下都不舍,让一个个都几乎心死。
经过了月如烟这段时间的调理,女皇的淤积在心的病已然痊愈,在云舒遥的昏迷的时日,女皇和她的父妃都来此看过几次,看着这些时日不曾醒来皆都是忧心不已,特别是她的父妃,每次看到就是哭得谁也劝不住,生生的让女皇给拽回宫去。而她的大皇姐云舒婷也假模假样的来探视了一番,只是从她那转身间便是流露出来的笑,能看出她是多么期待着云舒遥会永远这般的沉睡不醒。
风萧也早已知道了她指使若柳想害云舒遥的事,但是这若柳一死便是没有了证据,也只是在她来看云舒遥之际,场面上应酬着,在将云舒婷送到门口之时,淡淡轻声的说道:“大皇姐,慢走,若是皇姐不急着回云天关,便经常来坐坐吧!如烟说的,经常给遥儿说些她记忆深刻的事对她苏醒有帮助,毕竟以往遥儿经常念叨,和大皇姐最好,想必大皇姐有很多童年的事可以给遥儿说说。”
而这句淡然出声的话语却是让云舒婷听出了意味深长的味道,云舒婷怔了一下,便恢复了以往的淡定,嗯了一声,回了句那是当然,便缓缓走了出去。
是啊!小时候这个小丫头确实是老爱缠着自己,那时候自己一贯调皮,上树掏鸟窝,下池摸小鱼,这丫头都跟着自己,也主要是老二她不喜这些,她的父妃也教导着她只在宫中习墨读书,所以这丫头和自己也最为亲近。是什么让她们有了嫌隙,又是什么让她想要致这个从小陪她玩陪她疯的妹妹与死地。因为她要救出她的父妃,不能在让他在冰冷的冷宫里度过剩下不多的时日,所以她必须要强,必须要做上皇帝,这样自己母皇下的令,不准父妃踏出冷宫半步的话,也便没了效力。而这个妹妹,是她前进的屏障,她想成功,只能是不能留情的践踏过去。
抬眼望去,远处碧书成妆,亭台楼阁皆被一望无际的雪覆盖,一片白茫茫,冰雕玉砌,云舒婷踏着雪,那长长的靴筒已被厚厚的雪尽数淹没,咯吱咯吱踩着雪的声音,仿若她此时的心境静默中又烦乱不已,云袖中的手指紧握成拳,脸上映出一丝冷厉,自己被风萧的那番话动摇了吗?不?在宫中谁与自己最亲近,只有生她养她的父妃,所以她不会收手,要继续走下去。
而此时云舒遥偌大的寝殿中,却是因着都站在塌边却是略显的拥挤,一个个眉间都映现着浓重的愁绪。
侧坐在塌边的雨寒伏着身子,依旧像往常一样给榻上不省人事的人儿rou搓在手上的穴位,只是那清冷的脸上笼罩着一片阴霾,轻柔的放下靠着身侧的手又耐心的按摩起另一只,做完这些,将那手握在自己掌心里,久久的凝视着眼前的女人,她当真是不想要他们了吗?月如烟说了,是她自己不愿醒来,为了若柳,她不要他们了吗?鼻间酸涩的难受,想说的话哽在了喉中。
“月如烟,你到底会不会看病,还是神医,我看连个江湖郎中都不及!”雷莫的一席话,让大家的视线齐齐聚集在正为这云舒遥向着管中打着饭的月如烟,那一手捏着管子的手霎时抖了一抖,但是依旧专注着手中的动作,没有言语。
“你……你……”雷莫这副急脾气这几日憋得难受,心里恼着云舒遥为了若柳竟是不想醒过来,更多的是自己从未有过的心慌恐惧,他不敢想若是一直这样……。见月如烟没有搭理他的话,心中憋闷的火骤然有着爆发之势。
“雷莫,这还不够乱吗?如烟他怀着身子,本该好好歇养着,还每日熬药喂药的,你没有看到么?”
月如烟抬眼便见一袭白袍加身,俊逸的面容在这几日也消瘦了几分的男人,淡淡的扯动了下唇角。他做的这些都是为着这个女人,想着榻上的女人能快些醒来,他不想等着自己的孩子生下来,她依旧的沉睡在这里。但是听到风萧的这句,他还是很高兴,有人能懂他,自己何必再和这个穿紫衣的男人争执这些呢!
依旧的月白衣衫此时穿在风萧身上,却是略显旷荡,缓缓踱步来到塌边,再看到那张美丽依旧的容颜时,一丝淡淡的愁绪随着叹息从口中溢出,轻吐出口的话语淡淡轻柔,却是说出了满屋人的心声。
“你就这样不醒过来吗?舍弃了我们的誓言躺在这里,我知道若柳的死对你打击有多大,但是我们,哪一个不是在危险时,想挡在你的身前,为你遮风挡雨。于其这些,我倒是有些羡慕若柳,如果能重回过去,我愿意替他去死,可是,都已经过去了,所以求你醒过来,看看我们,好吗?就是不见我们,可是孩子呢?你不是最喜欢孩子吗?孩子也不想管了吗?”说道最后的话带着浓重的鼻音的哽咽,而身后的几个大男人眼圈都微微泛红,鼻间一阵的酸楚。
而月如烟更是眼中蓄满了泪水,滴滴答答的滚落下来,若柳为她挡剑的情景历历在目,或许当时自己挡在前面就好了,最起码不用受这种熬人心智的折磨,一日日按摩,熬药,喂药,而也只有自己识得医术,还妄称着一个神医的称号,这般却是唤不醒眼前的女人,这种心情心境,简直就是一种难耐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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