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2 / 4)
她心里是很难受吧!嗯了一身,便转身出门。
不多时,两碟小菜一壶好酒便被布与桌上,清凌执手握住酒壶,在两个杯间斟满,不知为何,自己也想放纵的喝醉一会,虽然他知道自己不易饮酒,但,呵呵,不知想到什么,淡淡的冷笑含着水雾荡漾在眼眸之中,就自己这个样子,活多久都不知道,还想那些做甚,没等云舒遥端起酒杯,自己扬杯抬颌,热辣中带着苦涩的酒便是灌进了口中。
能看得到他眼底的悲戚苦楚和喝酒时的决绝,想必他也是一个心苦之人,竟被云舒晴弄成这步田地。“有的小倌是因着家穷被卖到这里,有的便是被拐来的,你是哪一种?”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看着清凌淡然开口。
“我……我是……”想必清凌在回话间触及了心里好似结疤的伤口,眼眸中除了那份难掩的苦楚便是愤怒,没有再回答,自顾自的又倒满了酒杯,呼的一掀杯子倒入口中,想必也是心中难受再加上喝的急,便是辣了喉咙的咳嗽了数声。
云舒遥夹了碟中的菜递到了清凌的嘴边,“酒不急着喝,先吃口菜压压。”
那凑在唇边的菜让清凌没来由的红了脸,自己现在是何身份,竟是不顾客人自己倒是喝的痛快。
刚才是见他喝得太猛呛到,便没做他想的夹着菜递了过去,这见他脸红的冒火,也觉甚是不妥,若是按着原先的规矩,自己还要管他叫声姐夫,想不到竟是在这种场合相遇,也着实难得!心里笑了几声,想着自己弄成这副样子,想是他也断不会识得,便是心里坦然了许多。
“奴家刚才失礼了,爷……”
没等清凌说完,就被云舒遥给打断,“也别一口一个奴家一口一个爷了,我听着刺耳,我听鸨爹唤你清凌,你看我也唤你清凌可好,至于你么,也直接喊我的名字便好,叫我黄三吧!”没有报出她的真名,信口胡诌了一个黄三,就是想着自己是皇女排行也是老三,叫个黄三也是不错的。
嗯了一声两人倒是没了言语,两人喝着杯中的酒恍若喝的是白开水,不过这本就酒性不佳的云舒遥两杯下肚,倒是打来了话匣子般的望着清凌喋喋不休。
看来清凌的酒量还是可以的,清秀的面容上只有一丝被酒沾染的红,神态倒是还似原先那般的镇静,看着眼前的女人,听着她说的她自己的故事。
她错过了一个爱她的男人心灰意冷,而那个爱着她的男人生命中的最后一刻听到了他久违想听的话语,死在了她的怀中。多么凄美的爱情,多么苦涩悲痛的情景,如果那人能像这个女人这般为了他把酒买醉,自己倒是真的羡慕那个被她叫做若柳的男人,最起码他最后一刻,得到了她的爱,而这个爱在他死后还在继续着……而自己呢?自始至终自己就是那人的棋子一枚,她只是利用着他的爱,到了最后更是将他卑微的爱践踏的点滴不剩。
一丝悲戚的忧伤淡放在眉间,或许自己醉了便是最好,可是好似越喝自己的心绪越是清明,而眼前的女人也似到了极限醉的倒在了桌上。
月亮清清冷冷的挂上树梢,夜风轻轻的吹拂着,街上的行人也已经各自回家,冬日的街上映显着无尽的瑟凉,但青楼里的灯火却依旧通明,有些人也拥着自己中意的年轻小倌,共度良宵。
被灯火映照下的围廊里,传出暧昧的低喘与尖叫,为这个夜,陇上了一层暧昧的的味道。
“黄爷”清凌轻轻的唤着,脸色绯红一片,云舒遥显然是酒醉的睡着了,脑袋低垂着,带着酒香的浅浅呼吸,荡漾在被烛火影绰罩着的灯红酒绿之间,让清凌微红了脸。
“嗯……若柳……”云舒遥微微动了动脑袋,轻声的嘟喃着的名字让清凌一怔,这个女人即使是醉了还唤着那个男人的名字,想着能被这样挂牵着留恋着,心底里倒是很是羡慕那个男人。
搀着云舒遥的手臂扶到了床榻上,侍候她躺下又取过被子给她盖上,云舒遥只是头不安分的动了动,眼睛却是紧闭着,没有清醒的迹象继续酣睡着。
清凌的眉微微矗紧,淡然侧首,看着没有一丝清醒迹象的云舒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在熟睡时却像孩子一样,唇瓣微嘟,睫毛微翘,小巧的鼻头,脸上有丝酒醉的红晕,这般的睡颜却是最沉静与安煦。
寂静的夜里,昏暗的灯光下,青色的床榻上,云舒遥的眉头微微蹙起,有些干燥的唇微微蠕动,然后似乎难受的伸出丁香般的舌头,轻轻的舔一舔干涸的唇角,嘴里无意识的发出细小的声音:“水……”原来紧闭的眼睛微微的颤动,长长的睫毛微微的抖动,如同赧然的蝶翼扑闪着,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的她,头还有些微痛,但是鼻间却充斥着酒香还有一丝淡淡好闻的栀子香。云舒遥看着头顶上红红绿绿的轻纱帐才意识到自己不是睡在自己熟悉的大床上,而是睡着一个陌生的地方,寂静的空气里,可以听到外面发出压抑的喘息和断断续续的呻吟,这才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离了宫,此时应该是在叫什么烟花楼的地方。
伸出手指揉着有些痛的晕乎的额头,发现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里记忆停留在清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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