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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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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了没事干啊!”

吴三桂见宋康年说的有趣,道:“听着还真是这个道理,可世事无绝对,难道试题真的不会泄漏吗?袁继咸清名有加,可是其他能够接触到试题的人呢?他们不会泄漏吗?听说贩卖的试题和乡试时的试题,近六成都是相同的,不能不让人怀疑。”

宋康年击掌道:“说的不错,当我老爹拿试题给我的时候,我还不屑,因为上面的问题我基本都回答得出,可当我步入考场看到试卷后,心中也是一惊,如果说试题是假的,那么做假试题之人也太厉害了一些,因此我怀疑是有人看到了试题,将试题半真半假的盗拓出来贩卖。”

“有这等事?”我听了宋康年的话,有些不相信道:“如果说真有人盗拓试题贩卖,为何不盗拓全部呢?那样岂不是可以赚得更多银子。”

“小哥还是毛嫩啊!”宋康年摇头道:“这正显示出盗拓试题之人的高明之处,山西近来是什么风气,自从孙传庭和卢象升主理山西以来,别的不说,单在吏治方面就让某些别有用心和混水摸鱼之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触到霉头,因此各种贪赃枉法的行径越发的隐秘,想要抓住那些人的把柄,比以前困难多了。”

我赞同的道:“不错,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贪佞之徒永远都是贪佞之徒,本质是不会改变的,改变的只是手段罢了。”

“好一个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说的好,说的妙。”宋康年又喝了口酒道:“上面的政策再好,下面的管事之人不贯彻,不玩活,等于没有啊!”

“话题扯的有些远了,还是谈谈先生这件事吧!”我不能忘了来这里的初衷,问道:“像考生大闹贡院,打伤考官这么重大的事情,竟然没传开,着实让人觉得奇怪,先生可知道其中的内情吗?”

宋康年摇摇头,道:“对此我也很纳闷,事后想了想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山西巡抚孙传庭以稳定为第一要务,稳定压倒一切,所以以一人之力将此事压了下来;二是孙传庭看出了其中的门道,只是没有真凭实据不好下手,因此才隐匿不报,免得那些手眼通天的人有所准备,不好一网打尽。”

我更倾向宋康年后者的猜测,孙传庭固然有很高的才能,但是还没笨到想要一直隐瞒这件事,但是这也更糟糕,说明在京城也有不妥的地方,否则孙传庭不会连我都瞒着。

“提学袁大人没有跟孙大人过多的争执,可见袁大人还是知道一些内情的,我也不敢妄加猜测,小哥如果真想知道其中是否有隐情,除了问孙传庭之外,就只能去问袁继咸了。”宋康年慢吞吞的说道。

我深以为然,之后又跟宋康年聊了聊,越发觉得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深藏不露啊!这不正是我所苦苦寻觅的嘛!此事之后,一定要大力提拔他才是。

出了大牢,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转头问吴三桂,道:“长白,你怎么看?”

吴三桂的智商不低,否则在历史上也混不出名堂来,他沉吟一声道:“东家,这个宋康年总是让人觉得神神道道的,我看其人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嘴上说对考生闹贡院的事情不知情,实际上却把东家往其中扯拽,肯定是有某种目的的。”

“长白说的没错,宋康年是想借东家的手洗刷冤屈,其人心计深沉,颇有城府,除了模样拿不出手之外,是个人才啊!”

吴三桂赞成崇祯皇帝看人的所得,问道:“那我们还去见袁继咸吗?”

“明天再去吧!今天已经太晚了。”不知不觉在牢中跟宋康年聊了三个多小时,眼看就到晚饭时间,去拜访袁继咸还是明天早上吧!也不差这一宿。

太原府大牢内,宋康年长长的叹息一声,想去年,自己多么潇洒,三场之后踌躇满志,自认肯定是头榜解元,谁知道……他摇摇头,心思逐渐转到今天来探看自己的两个人身上。

那两个人的年纪都不大,但是气质却与众不同,如果宋康年所料不差,他们肯定都是朝廷贵胄,自己所说的那些话,他们听进去了多少呢?希望不是真的来探看稀奇事的,否则他这辈子的牢狱之灾得到什么时候才能解除呢!自己昨日卜算之卦中的贵人,是他们俩吗?

赶了这么多天的路程,实在让人劳累,我和吴三桂回到客栈简单吃过晚饭后就躺下歇息了。

睡到半夜,一阵阵隐约的异响将我惊醒,侧着耳朵一听,不由觉得好笑。原来这个时代的客栈的隔音效果太过差劲,隔壁正有人行那男女之事,男人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呻吟声夹杂在一起,倒也“悦耳”动听。

妓院一条街——红灯区

我正想换个姿势,突然觉得屋子里有些异样,接着昏黄的油灯发现吴三桂的床铺上轻微起伏,传来一阵沙沙声,迟疑一会才明天吴三桂在干什么,原来他早醒啦!

吴三桂确实比崇祯皇帝醒的早,也听见了隔壁的诱人声音,他毕竟年轻,气血旺盛,对女人有着无比强烈的欲望,听着听着不免自渎起来。

“长白睡了吗?”我假意刚刚睡醒,免得把吴三桂吓成萎哥,那我可太损了点。

吴三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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