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2 / 3)
多。
时周犹豫,终于舍得把自己跟坐垫分离,结束自己已经长达一个小时的打坐任务。
你受伤了?司凛的脚步不快,似乎在特意等着他一样。
时周没走几步就跟上他,与他并肩,使劲往他的腿上瞧,过了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大胆且不妥,咳嗽一声,你跟我来。
皇宫里空置废弃的房间很多,时周生活了三四年,对地形地势熟悉得不得了,一个拐角迅速走进房间于暗格中拿出伤药:没过期的,放心。
说完转过身,暗示司凛赶紧包扎。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元帅能混得这么惨,连受伤了还不能立马得到救治。
谢谢。
为什么不治好了再来?时周直接问出自己的疑惑。
司凛闷声,估计是在上药:陛下通知我先向他汇报。
你可真听他的话。时周目不斜视地望向小小的窗口。
可能由于红旗底下生活了许久的影响,他到现在还没有适应帝国的皇室制度,有时候对皇帝的想法十分大逆不道。
司凛望着时周乖乖顺顺双手贴着裤缝的乖巧背影,溢出一抹笑,没想到时周有这样不羁放肆的一面。
你可得快点好。时周怕安静太尴尬,随口绉着有一搭没一搭闲聊,顺带观察阳光落在窗前的光影变化。
是花的影子,是鸟的影子,是树叶的影子,婆娑起舞。
他闲适的微笑倏尔僵于嘴角。
是人的影子。
这块儿人迹罕至,因为曾经有人上吊自尽于此,宫人忌讳,几个鬼故事传出去,几乎没有人会踏足于此。
但外面分明来了两个人,准确朝着他们所在的房间走来,并含着深切的严肃。
谈一谈吧。
他俩对视一眼。
俗套又避无可避的躲藏方式,他们身形一掠快速进入恰好容纳两人的柜子之中。
来人的交谈的声音太小,根本听不清在谈论些什么。
透着缝隙微弱狭窄的视野,只能看清一方穿着贴身西服的背影和被挡了一大半的另一方,露出同样普通的没有任何特征的衣角。
被挡住的一方说话似乎带着口音,不是帝都最正宗的语调,分不清究竟是异国的变扭声调还是方言。
时周继续信奉不该知道的别多管的行事准则,屏气垂头,黑暗中露出的一小截纤细脖颈白得晃眼。
柜子里空间狭小,他不自在地微微偏过头,避开司凛喷洒的灼热温度,交缠的呼吸声使得原本清冽的草木香味都染上一些暧昧。
司凛从未露出过这么有侵略意味的眼神,那样凛冽的雄性荷尔蒙与霸占的欲望充斥于小小的天地。
好像换了一个人。
时周刚准备瞪一瞪司凛。
外头的交谈仍然继续。
一阵低沉压抑的咳嗽声。
像冷不丁地撞上了一层玻璃,时周的心猛得被骤然攥紧,通身的温度一瞬间被夺取。
司凛观察到时周的反应。
时周的心神乱如麻团,嚅嗫着抿一抿嘴唇强迫自己静下心。
有人来了。奇异口音的人警觉道,两人相顾交换眼神匆忙分开。
还是不能出去,相反的,空旷了片刻的房间再度响起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以至于根本无法有逃脱的侥幸。
衣服在左手边的柜子里。来人嘀咕着念念有词,仿佛怕自己忘掉。
心跳如鼓。
时周的手摸向口袋里的匕首,司凛无言,但迅速绷紧的手臂肌肉和蛰伏的凛冽杀意随时准备出手给人一击。
柜门被打开照进光的那一刹那,时周一颗心差点蹦了出来,电光火石之间钳制住司凛的手腕,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另一旁收回的匕首刀锋慌乱于指尖划出血痕。
来人是柯克。
柯克眼睛快要把眼睛瞪出来,脸上飞快闪过我崽清白没了这个狗男人是谁我竟然撞破我崽奸情等等丰富的神色,颤颤巍巍地伸出手。
房间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快关!
时周的沉声催促和柯克的瞬间合上几乎处于同一秒的时间。
你在这儿做什么?那人询问柯克。
这回来的人声音能让人分辨得明晰,温柔又有威严。
兰斯来了。
送花
殿下。柯克做出恰到好处的震惊,仿佛仅仅被兰斯的突然出现吓到一般。
你在这儿做什么?兰斯又重复了一遍,语气之中的怀疑呼之欲出。
其实兰斯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而是上位者天生的疑心病。
柯克安慰自己迅速放松下来不要露出马脚。
时周在衣柜里,当然不能说自己按照他母亲的指示七拐八拐到了这片房间都一样的建筑群之中找衣服,当然他现在想也知道自己走错地方了。
家母让我来找她落在皇宫里的一套工具,刚才临时有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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