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3 / 4)
过,其实,小时候祖母可喜欢我了,她养的兰花谁人都不能碰,可我不小心砸坏,她也不曾骂我;祖母喜静,每年入冬却会由着我到暖心院里赏梅玩雪,怎么嬉闹她都不生气;我的海棠画被赞誉,祖母会抱着我在她膝头,笑说咱家的小曼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姑娘好多好多事情,这两年我差些都忘记了,也不知怎的,最近总一幕幕浮现脑海里。”
“那便记着吧,人的感情总是很奇怪,可以无缘无故地喜欢,也有无缘无故的讨厌,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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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下葬那日,苏靖荷并没有出现,庆王府传话说是王妃因老祖宗离世,悲愤太过,病倒床榻不起,可真实怎样,谁也无心去探究。苏佑终是将苏曼荷的秘密留在了心底,或许他会去探知那些隐秘的真相,或许他不会,但无论怎样,发生过的,再也无法倒回。
安国公府刚办完一件丧事,陈府却迎来一件喜事,驸马陈宴擢升户部尚书,是大渝朝百年来最年轻的尚书。
安阳□□平定,牵扯出户部多年积恶,因贪污灾款,户部连同尚书在内,一共十二名官员落马,重挫了成王在户部的势力。安阳大功当属庆王,本以为户部尚书会是庆王的人接手,却不料陛下一道圣旨,却是恩赏了长公主府的陈驸马。
因着陈家与陈贵妃的亲缘,这一棋,成王倒也不算输。朝臣皆拿捏不住陛下心思,反有些看庆王热闹的,一番辛苦却没给自己讨着一点好。
对庆王而言,却也不是没有一点好,至少借着此番大功,倒是向陛下讨了几日休假,整日在王府里陪着王妃,夫妻二人围炉煮酒、对弈闲情,对他而言,已是大好。
☆、 表妹
屋外阴郁连绵,屋内一室暖香,香炉旁的紫砂壶里正煮着茶水,咕噜咕噜沸腾着,更添暖意。兰英赶紧泡了茶端进里间,棋案边苏靖荷聚精会神,盯着棋盘久久思索,倒是对面端坐的周辰景怡然悠闲,接过兰英递来的茶水,细心吹凉。
兰英见主子这幅苦恼模样,忍不住抿着唇轻笑,她家主子的那点棋艺哪里比得过王爷,庆王的棋艺京中闻名,据说未逢敌手,王妃总不服气,喜欢拉着王爷下棋,要不是王爷有意相让,这棋局早在开始时便能看出胜负了。
终等到苏靖荷落子,却仍有些犹疑,双目不离棋盘,还在思索,只伸手去探寻着案几上兰英刚端来的普洱茶,周辰景却很是自然地将苏靖荷跟前的茶盏端离,而后递自己上刚吹凉些的茶水,直到茶水入口,苏靖荷都没察觉不同,然而这般小细节却是落在了一旁候着的兰英眼中,她抿着唇不敢笑,眉眼尽是欢喜,刚沸的茶水哪有不烫口的,也只有王爷有心为着王妃了。
王爷王妃下棋时不大喜欢丫头在一旁观看,等主子喝了茶,兰英便也退出了里间。而里头这一盘棋又折腾了许久久,还是以苏靖荷败北告终。
“已经第三盘了,无趣。”苏靖荷抿着唇,小声嘟囔着,每每输棋都说无趣,每每又缠着他下棋,乐此不疲的。
“论棋艺,你该唤我一声师傅。”周辰景笑说着。
想起大觉寺时,他确教了她三日下棋,让她赢了慧言大师。突又想起何雅的话,苏靖荷带着好奇问道:“当时真的是我赢了大师,还是大师看出我的棋路,故意让着我?”
周辰景耸肩:“这得问大师,我如何知道。”
“你怎么不知,你明明与大师相熟!”说完,更是恍然,道:“当时你受伤逃到大觉寺,怕就是想让大师庇佑吧,为何又赖在我院落里不走。”
“夜里太暗,走错门了。”周辰景只随意一句,轻描淡写解释着。
苏靖荷却哪里信:“便真走错了门,第二日清醒后怎么不离开?害我还挣扎了一番,想着是否该救下你。”
周辰景这才笑笑:“因为见着是你,就不想走了。”
听了这话,苏靖荷才肯罢休,却也来了兴致,凑到周辰景跟前,道:“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老实说,可是对我是一见倾心。”
她挨他很近,双眼晶亮,一瞬不瞬盯着周辰景,让他很不自在,遂刻意拉开了与苏靖荷的距离,轻咳一声:“没有的事,明明是你故意落水求着想嫁我。”
苏靖荷也不辩驳,知他面皮薄,只笑看着周辰景略微泛红的脸颊,觉着有趣,不管是谁先喜欢了谁,两人现在这般已是最好了,又有什么可计较。
正好徐可人进屋,瞧见王爷王妃一派喜乐,登时愣住,她在丽妃娘娘宫里见过庆王数次,从不曾见王爷这般展颜。
顿了会儿,才是继续走近,说着:“王爷,王妃,我做了些糕点,你们可尝尝。”
说完正欲将糕点摆上,却被庆王拂袖扫开,只见他蹙眉说道:“哪来的丫头,这般没有规矩,主子没有传话,谁许你随意进屋。”
虽在苏靖荷面前随意,在下人跟前,庆王可做足了气派,哪里能容得自己脸红被下人看去,才一时恼怒了几分,却是吓坏徐可人,赶紧地跪下,颤颤说着:“是可人逾矩了。”
声音都带了哭腔,苏靖荷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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