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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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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掩隐瞒越容易叫人怀疑,她索性坦白答:“我有些功课不懂,特地前来请教夫子。”

孟珍开玩笑似的说:“阿宝如今真是长进了,比从前用功许多。”

重生后,孟珠因有心结,对孟珍自然不似从前亲近,在家中时每日不得不朝夕见面,回到书院后却是一次都没有去找过她,这会儿也不大耐烦同她玩笑,只说:“燕夫子他很严格,上次我挨了他的板子,两手都肿了数日,如今仍有余悸,是以不得不用功。”

夏侯芊对这答案似乎很满意,收起之前凌人的气势,温和地告诉她:“表哥还没有回来,我们也在等他,你可要一起?”

夏侯芊和孟珍同岁,两人素来交好,对孟珍的妹妹自然也不会无端为难。

“不了,”孟珠摇头,“他不在我就回去了,阿沁还等着我打叶子牌呢。”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燕驰飞不知被什么事耽搁了,第二日早晨上课前才回来书院。

傍晚散学,孟珠照常去他那里磨墨,可她刚刚在椅子上坐好,墨锭还没摸着,就看见夏侯芊又来了。

夏侯芊看到她也稀奇:“你怎么又在这儿?”

孟珠还为答话,燕驰飞先开口道:“她是我的学生,过来请教功课再正常不过。倒是你,为何事而来?”

他对夏侯芊说话时,比平日对着孟珠她们还要冷淡严厉几分。

夏侯芊浑不在意,扬一扬手中纸卷:“徐山长布置了一篇策论,我改了几次总觉得不大满意,便想请表哥赐教一二。”

无论是以学生还是表妹的身份,请教功课,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燕驰飞当然不会拒绝。

他接过那篇文章,细细看过,又提笔在空隙处用小字批注,不时也向夏侯芊讲解几句。

孟珠被冷落在一旁,当然不会开心。同样是女孩子,她怎会看不明白夏侯芊的真意,只怕做学问是假,借机接触亲近才是真。

可燕驰飞好像丝毫不觉,半分也不曾敷衍,直到半个时辰后,夏侯芊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孟珠看着她背影,心里的火气全撒在墨锭上,简直恨不得把砚台磨出个洞来。

她掰着手指头算数:“阿沁,歆儿,郡主殿下。夫子,你的表妹好像特别多。”

话里醋意满满,燕驰飞又不是傻子,哪会听不出。

虽然不解孟珠何时对自己生了情意,但因为另有计划,不愿在此时更进一步撩动她心思,他只装作不知,垂下眼帘,淡然道:“我有三个舅父,一个姨妈,两个姑母,算起来,表兄弟姐妹确实人数不少。”

孟珠气结。

谁要听他背家谱!燕驰飞的家谱她也很熟好不好!

真是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

她手上用力更大,燕驰飞实在看不过眼,提醒道:“轻些,再这样下去砚台都要漏了。”

孟珠在气头上,蛮横地说:“漏就漏,大不了我赔你一块墨砚好了。”

又不是赔不起,孟国公府虽是武将世家,但文房四宝并不缺,光是她娘万氏的嫁妆里,就有一整套四大名砚呢。

燕驰飞“啧”了一声,又训她:“有你这样和夫子说话的吗?”

孟珠更气,对她就凶神恶煞,训斥不断,对夏侯芊就和颜悦色,温柔耐心。

她闹起脾气来,故意和燕驰飞唱反调,手执墨锭高高抬起,猛地落下砸在砚台上。

只听“哗啦”一声,砚台当中断裂,浓黑的墨汁流了一桌。

☆、 警告

:警告

事发突然,在场两人一时都有些呆滞。

孟珠一点也没想到自己有如此强悍的破坏力,既惊又愧。

眼见浓黑的墨汁四向奔流,迅速沾染了书稿,她几乎跳起来,欲帮忙收拾书桌。

不想燕驰飞将她拦住:“你别碰这些。”

转头却喊了卓喜进来收拾妥当。

“我不是故意捣乱。”孟珠疑心燕驰飞嫌弃了自己,再不准她过来找他,既想分辩,又唯恐说得不好,反变成没有担当,推卸责任,更惹人生厌,支支吾吾地,平日伶牙俐齿的小聪明全都不见,倒似被猫儿吞了舌头,一句像样的话都说不出来。

燕驰飞顾着书稿,此时也没心思哄她,只说:“今日你便早些回去好了。”

这是赶她走吗?

孟珠揪着衣带不肯动,忽然间灵机一动:“夫子,你不是说‘人言磨墨墨磨人,铁砚磨穿始堪珍’么,如今我真的把墨磨穿了,虽它不是铁打的……”

她本想说:虽它不是铁打的,也能说明这些时日的苦功没有白费。

但看到燕驰飞手扶额头,凌厉的眼风扫将过来,便自动收声没了下文。

结果么,燕驰飞没下禁令不许孟珠再来,还慷慨地请她饱餐一顿木板炒肉,并训之:“巧言令色鲜矣仁。你头脑灵活,为何不走正路?与其把聪明劲儿都用在犯错后花言巧语避开惩罚,倒不如行事前多思多想,少些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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