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节(3 / 3)
那个要靠女人出主意的小孩子了。你要保护她,免她流离困苦,予她平安温暖,将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送给她。没有人能碰她,她是你最珍贵的那一根软肋。
段五,撑下去。
☆、
——心非金石(一)
段云琅走得悄无声息——至少对殷染来说是这样。;
殷染也要花一些时日,才明白他是真的不见了,而不是去了别处歇宿或忙上了什么别的事情。到了第五日,她看着一脸寻常表情在堂屋里走来走去的刘垂文,仿佛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注意到段五不见了一般,她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傻子。
“殿下去何处了?”她倚着内室的门开了口,梁帷在她身侧浮荡,带起轻微的风声。
刘垂文停了步子,皱了皱眉,“您不知道?”
她打量着他的神情,慢吞吞地道:“我该知道什么?”
“殿下去陕州了啊。”刘垂文漫不经心地道,“初三日就走了。”
过了许久,刘垂文没有听见回话,终于感到了些不安。他回过头,殷染仍保持着方才的姿势,表情僵硬。
刘垂文脑中掠过一道白光,“殿下难道没有跟您说?!”
“没有。”
殷染平静地回答了两个字,然后回了房间。
她在里头呆了一整个下午,到晚膳时才出来。
她冷冷地看着刘垂文,“我需要殿下这段时日处理政务的所有档案,还有一张舆地图。”
刘垂文呆住,“这,这怎么能给您看——”
“那我自去中书门下找他们要?”殷染笑了一下,眼睛里却毫无笑意,“反正托殿下的福,我已识得程相国了。”
刘垂文只觉自己在殷娘子面前根本占不到半点上风:她太冷漠,太精明,太强势了;而最重要的,她将这些冷漠、精明、强势全都变成了嘲讽,她眼神里的高傲能让与她对话的人根本透不过气来。刘垂文有些迷糊,自己过去怎么就觉得殷娘子好亲近呢?她分明浑身都是刺。
刘垂文讷讷地应下,转身要走时又被殷染叫住:“有谁同他一道去陕州了?”
刘垂文摸了摸后脑勺,“颜公子,他官阶低,没人注意。此外……殿下带上了三千禁军。”
殷染其实全然不知刘垂文把她看成了多么可怕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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