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刀(剧情)(2 / 3)
”他转过脸去不看她,又朝远处挪了挪。
“那为何如此束手束脚?”她了然地笑笑:“当初设局与我偷欢的是你,救我出来也是你。现在呢,后悔了?”
“公主。”他又用那双静水无波的眼睛认真看着她:“你杀了萧寂,心里欢喜么?”
她被他问得愣了愣,之后展颜一笑:“欢喜。”
“元载背叛了你,你也想杀了元载么?”他继续问,手规矩地放在距离她几寸的地方。
“不想。”她毫不犹豫:“元载虽叛离了我,却并未将我禁足,羞辱我,让我做他的禁脔。我与元载之间到了今日这个地步,倒也有我的错。”
“在下明白了。”他点点头,眼里忽明忽暗。
还未待她想清楚为何谢玄遇这样问她,马车猛烈一晃,就停在了当地。车外传出一个声音,却是元载。
“臣定远侯元载,闻得春狩中有异变,恐陛下已遭不测。”
她在车中静静听着。直到听见前后左右一片惊呼,哀嚎与骚乱,便得知是元载找到了萧寂的尸首,还带到了众人面前。
他潜伏了这么多年,等待她布局,收网,又成了手刃萧寂的妖妇与罪人,再出来将她拿下,便轻而易举地受百官拥护。原来,元载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皇位。
她坐在车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淫夫贱妇,速来领死。”元载的声音再次响起,却像是隔着千里之遥。
萧婵最后一次抬头,与谢玄遇目光相对。他平静的眼神给了她些许安慰。
“没想到,最后竟是你在身边。”她惨然地笑了笑,最后抬起身,按着他肩膀,小心地吻了吻他的眼皮。
这个吻不同以往的刻意勾引,或是情欲驱使。而是一个悲哀的,怜惜的,不知所起的吻。
“龙首原上那一回,是我欠你的。这次,绝不再牵连你。”她吻了他之后就一把推开他,反身走下了马车。
“本宫在此,车内人乃是先皇所封之仙官,不可妄动。”
她穿着染血的衣服,面容凛冽,一步步走向骑马站在禁军之首的元载。她扬起下颌,挑着眉看元载:
“我那些死士,你将他们如何了?”
元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被她慑人的美貌一时震住,握着马缰的手竟松动了一瞬。接着他转过脸去吩咐了一声,才换了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乱匪六十二,已悉数扑杀。”
她眼睛闭了闭,咬紧了牙关看他:“那都曾经是…你的同袍。那年雪大,他们若不是在公主府门前捡到了你…”
“别说了。”元载扬起马鞭,打断了她的话:“过去的那个仰人鼻息的元载已经死了,活着的是定远侯。长公主……这也是臣最后一次,叫你长公主的尊号。”
元载在马上,对她行了个礼。她想起那天在公主府的浴池边,他隔着帘子给她吹了一阙歌,之后说要与她和离的事。她的五郎从来都把退路考虑得很周全,不得罪任何人,哪怕是个将死之人。
她不再说话,只是仰着头看他。大雨倾盆,禁军如山肃立,她看见了在元载面前众人抬着的,用白布覆盖的萧寂尸体。
“好,我认输。”她微笑着,脸上还残留着方才杀人时留下的血水:“能杀了他,我已甘心。做不做得成皇帝,却是我的本事。”
万人肃静,元载则带着兵马退后数步,一个硕大的木笼子被推出来,里面是一只黑熊,正在东
嗅西嗅,看起来十分狂躁。
“按律,弑君者当五马分尸。但公主之罪深矣,五马分尸不足以惩戒世人。故创此刑。”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萧婵一眼,就策马离开了。所有兵士自动退开数尺,留出一块空地,以盾牌相隔,把她留在圆心,正对着装野兽的木牢。
雨依然下着,萧婵缓缓撩起裙角,拿出了那把弑君的短刀,横在了脖颈前。
“萧梁的长公主,就算死,也不做此禽兽戏。”
她闭上了眼,将刀向脖颈处划去。然而那刀却被另一只手握住,血滴答滴答地掉落在她胸膛上,灼热腥甜。
她再次睁眼时,看见谢玄遇站在她面前,挡在她与野兽之间,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长剑,闪着铄铄冷光。萧婵没看见他动手,只是一个瞬刹,他就收剑回鞘,猛兽已经被劈做了两半。
他身上也溅了血,却不以为意地甩了甩手上的血珠,径直走向了在人群尽头发呆的元载,忽地腾空而起,与坐在马上的元载平视。
”阿婵说,她不愿杀你,你却要杀她,是不义。以此非人之道杀人,是不仁。但她说了,不杀你,我便不杀你。”他转身离开,留下如坠冰窟的元载,直直地摔下了马,引起周围一片骚乱。
萧婵站在那里,看着谢玄遇朝自己走过来,额头朱砂痣发亮,如同神明。他终于走近她,抬手摸了摸她发顶:
“阿婵。”他试着这样开口叫她,萧婵却觉得喉咙发涩,不知道怎么回应他。好像再深情的回应都显得轻佻。她看见谢玄遇的脖颈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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