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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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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过se——对不起,做过简易精神状态测量表了吗?”刘瑕问。

周小姐几乎是歉然地,“做过了,老先生生活可以自理,很确定不是阿兹海默症或其余器质性疾病,只是拒绝和外界沟通。”

“这是不是因为家庭矛盾……”刘瑕说。“或是贵董事长太忙于工作,忽略了家人。”

“老先生有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几乎都住在附近,家里每天都有子女回去探望,据董事长讲,亲子间和乐融融,偶尔有些家庭矛盾,但没有特别大的问题。”周小姐说。“老先生出了这样的事,做子女的也很着急,据说刘医生是本市最好的心理医生,董事长听朋友介绍,想让老先生在您这试试。”

这个案例有些特别,激起刘瑕专业兴趣,但她必须先尽告知义务,“老先生毕竟年事已高,就诊意愿又不强,我不能保证治疗效果,如果董事长对我有信心,我可以试试看,但需要说明,我的心理工作室不具备诊疗严重心理疾病的资质,如果确诊是忧郁症、躁郁症等器质性疾病,老先生恐怕还是需要转到医院精神科门诊治疗。”

周小姐眉头微皱,刘瑕很熟悉这样的表情,她进一步说明,“比如说,周小姐你出门的时候经常觉得忘记关门,要回去再三确认,这种心理障碍如果影响到个人生活,你可以来找我,但如果你是三不五时想要从天台上往下跳,觉得自己丧失继续生活的勇气,那么你就要去精神科,我这里负责解决的都是小问题,真正的大问题——需要开药的那种,必须去精神科门诊,这是我国的硬性规定。”

和大部分民众一样,周小姐对心理工作室的业务范围也有所误解,她有些犹豫,“那我得请示一下,刘老师,请你稍等。”

刘瑕让她自便,自己走回前台和助理核对预约信息。

周小姐没有打电话,而是从公文包里掏出电脑开始打字,她扬声询问,“刘老师,请问诊所的wifi密码是?”

刘瑕把密码告诉她。

过了数秒,周小姐向外平端起笔记本电脑,在室内绕了一圈,最后把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对准刘瑕。

刘瑕眯起眼看了一下。

ac air屏幕上显示是q/q对话框的界面,代表她的小图像在屏幕下角,画中的刘瑕微微皱眉,一脸疑惑。但属于对方的图像却是一片稳定的黑色。

如果没有摄像头,会显示一个合上的镜头,出现全黑图像,应该是对方把摄像头贴住了。

“这是——”刘瑕问周小姐。

“沈先生是董事长的公子,”周小姐的腔调像是背诵,“因公务繁忙,不克前来,委托我以视频通话方式查看诊所,请刘医生体谅。”

刘瑕开诊所两年,已经见怪不怪,“没关系,我体谅。”

对话框中跳出一行黑字,刘小姐,你好。

刘瑕请周小姐把电脑放下来,打字回复,沈公子,你好。

诊所装潢不错。

谢谢。

方便的话,可以确认一下你的简历吗?对话框里跳出了发送文件的小框,刘瑕接收下来。

这个文档里有她大学至今的学习、工作经历:p大毕业以后工作一年半,拿到从业资格证,而后出国深造,回国后来s市开业至今,甚至连刘瑕接过并治愈的几个长程来访者都有列明。

刘瑕没有乱发简历的习惯,唯一放在诊所官方网页上个人介绍,详细程度还不及文档的一半。

你调查我?她的呼吸停顿一拍,缓缓打字,又逐字删去——刘瑕思忖片刻,主要考虑滨海房产这四个字。简历没有错误,但沈公子,我刚才和贵属也声明过了,老先生的问题我未必能解决,可以的话,还是请到正规医院就诊吧。

沈公子回复信息很快,刘瑕的话才上屏,他就来了回复,还是一大长段。但我市精神科主治医生的学历和能力都不如你,以我个人看法,他们不过是拼资历上位,知识储备已过时。论专业素质我更信你,我检查过你在美国的工作记录,你的表现令人满意。

看来他调查她已经是无需试探的事实了,刘瑕的手顿在半空中——她和很多来访者家属打过交道,一般来说,心理障碍患者的家人多少也都会有些心理问题,出极品概率大,但沈公子也算是这些极品中的佼佼者了。

目前你的钟点还没满。沈公子又发了信息过来。周三下午和周五下午都有空,每半天按四个钟点算,价钱我加倍。

刘瑕的服务,对她的咨询人来说其实不贵,一个暴发户咨询人笑称‘在我手下小姐里也就中游水平’,不过即使如此,她收入在一般人群中亦相当不菲,足够花销。

她回复,沈公子,这并不是钱的问题。

四倍。沈公子作风干脆。

时薪四千,一个下午一万六,一个月十多万,足够覆盖诊所相关所有支出,对刘瑕来说也不是可以轻忽的数字,刘瑕在沈公子叫到八倍之前飞快打字回答,这真的不是钱的问题,沈公子,老先生年岁大,是老辈人,我年纪尚轻,和他之间恐怕存在代沟,况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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