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3 / 4)
,没想到她竟然头磕在石柱上,我心里害怕,这才急急忙忙跑回家里。”
张东岚在一边听不下去了,扬声怒斥道:“二哥说的什么混账话,明明是你先兜搭的人家小姐,坏了人家的清白,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陈家小姐不知廉耻?!”
他今儿早上就觉得张二夫人抬出皇上名头来不妥当,但她是当家夫人又是长辈,硬是不顾劝阻行事,如今又当着皇上的面颠倒黑白,他实在是看不过眼。
张二夫人面色一沉,忽然又瘫在地上对着张东岚哭道:“老三,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就算你和你三哥平日里有些龃龉,你也不应当当着皇上的面这么说,这不是存心要你三哥的命吗?”她一转头对着姜佑哭的撕心裂肺:“皇上啊年儿说的句句属实,都是陈家那女子一手作出来的祸事,凭甚要我儿来偿命?!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姜佑听她胡搅蛮缠,忍不住嫌恶地退后了几步,一抬眼就瞧见张老夫人面色灰白,仰头靠在椅背上声气微弱,她心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不管怎么说,还是把人送到刑部去好生查一查始末,徇私枉法朕不能做,但保证一个公允朕还是可以的,若是你儿子当真这般无辜,身正不怕影子歪,你把他送到刑部去又何妨?”
张二夫人满面的脂米分都糊了,哭声不由得一滞,随即又用绢子抹着眼泪道:“皇上有所不知,陈家如今一心置我们年儿于死地,如今证据又处处对我们年儿不利,若是年儿有个好歹,让我可怎么对他爹和他大伯交代?我”
“够了!”一声厉喝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张老夫人用力拄着拐杖,目光狠狠地刮过张二夫人的面颊:“事儿都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怕什么家丑外扬了。”
她一指跪在地上的张东年:“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对你这儿子寄望可大得很,瞧不上陈家门第,是存了攀上皇上的心思,你没日没夜的告诉你儿要争强好胜,要往高了爬,偏他是个不争气的东西,去了太学仗着好皮相和好家世便拈花惹草。结果终于闹出陈家的事儿来了,你又告诉你儿,让他威逼陈家姑娘退了这门亲事,陈家姑娘执意不同意,他心里一恨便杀了人,我说的可有错儿?!”
张二夫人怔怔地瞧着她,张老夫人微闭了闭眼,眼里似乎有些哀戚,低声道:“东岚陈家的人和刑部的人都在外面吧?把他们都请进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张二夫人看着一下子委顿在地上的儿子,尖声道:“娘!你不能如此啊!年儿可是您的亲孙子啊,您小时候多喜欢他啊,逢人就夸他聪明懂事儿,难道如今就忍心把他往死路上逼吗?!”
张老夫人闭上眼不去理她,眼角却忍不住一颤,两行泪流了下来。张东年再有不是也是她的亲孙子,她也是抱过亲过疼过的,心里如何能不痛惜?
但如今情势摆在那里,陈家虽不比张家煊赫,但也不是任人揉搓的小门小户,若是不能给他们一个交代,一味地护短,那张家就得败在这母子二人手里。况且陈家小姐也是一条人命,她怎么能因着自己孙子就轻轻没过去了?
姜佑知道她素有铁娘子之称,她虽然是被莫名牵扯进来的,但如今瞧张老夫人流泪心里也不好受,叹了声儿道:“外祖母”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张老夫人勉强睁开了眼,对着姜佑缓缓施了一礼;“正巧皇上在这里,就由皇上来下令让刑部的人提审这孽障吧。”
张二夫人借着姜佑的名头拦着刑部不让他们拿人,姜佑少不了一个‘纵然外戚,罔顾法纪’的名声,如今张老夫人却让她亲自下令,明显就是要为她洗白,好显得她处事公正。
姜佑蹙着眉不知道该说什么,张东年吓得身子乱颤,对着张老夫人哭道:“祖母,我也是您亲孙子啊,您不能一味帮着大哥和三弟筹谋,罔顾我的性命,凭什么大哥可以娶了长公主,三弟可以进宫当侍卫,到了我这里却是杀头坐牢,孙子不服,孙子不服啊!”
张老夫人听了这话,全身如坠冰窖,浑似凉透了一般,满目悲凉地看着张东年:“你呆在你爹身边的那几年暂且不提,就说说你养在我膝下的那几年我可曾亏待过你?不管是什么稀罕东西,东正东岚有的,我都要让你大伯不要忘了给你备上一份,你要读书不想习武,我就四处托人情,请了当世大儒来教导你,只盼着你能成才,你如今成了这个样子,难道是我的不是?”
张东年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张二夫人忙哭求道:“娘您既然辛苦教导了年儿这么多年,难道忍心看着所有心血一朝白费了吗?您救救年儿吧,他日后肯定会孝敬您的。”
张老夫人又阖上眼,似乎看都不想看这两人,摇头道:“我也不要他孝敬,没有以后了”
张二夫人还想再求,却见刑部和陈家的人冲了进来,瞧见姜佑有些不迟疑不前,拿捏不准她的心思,踌躇道:“皇上”
她转头看了眼张老夫人,见她满面悲怆地对着她轻一颔首,叹了声开腔道:“朕这次来不过是探望张老夫人,并非干涉问案,你们不必有所顾忌。”微顿了顿,她继续道“此事事关人命,刑部应当慎重细查,不可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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