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2 / 3)
乎长长久久的陪伴与相守,以及谢承的在乎。
他不甘心谢承一人高入庙堂,自己却只能隐居乡野,更不甘心谢承来日娶妻生子,自己不再能若无旁人地出入谢承的书房和卧室,与他抵足夜谈,同塌而眠。
可不甘心又如何?
他是男子,是罪臣之后,无论是基于哪一点,他的存在都会阻挡谢承的青云之路。
任逍遥见他丢了话本喃喃几句之后,竟然红了眼睛,顿时一惊,你别哭啊!
他还没试过给人开解感情问题,一直不得章法,只能瞎出主意:你要是真对他有意,就去问问他是怎么想的。咱们要一句准话,总好过你自己瞎想。
姜羡余摇头:不成。
不能那样,说开了就没有回头路了。
怎么不成?任逍遥道,如果他对你无意,你们还做兄弟。若是他对你也有意,大不了就私奔,天涯海角,总有你们的容身之处。
姜羡余怔了下,又摇头:他不会跟我走的。
任逍遥急道:你不问问怎么知道?
姜羡余还是不说话,低下了脑袋。
任逍遥也束手无策。他一个大男人,又没尝过情爱的滋味,怎会明白动了心的人因爱生怖、不甘退守又不敢直言的纠结情绪。
他也觉得没意思,又过了几日,提出要离开扬州。
姜羡余一开始没说什么,还祝他一路顺风。
谁知出发那日,姜羡余突然跟上来,说:我我想去金陵找他。
问问他,愿不愿意跟我走。
前世:同心陌路他终究无法奢求谢承与
去金陵找谢承,是姜羡余考虑许久才做下的决定。
科考放榜在即,谢承离家已有两个多月,期间没有给姜羡余寄过一封信,寄回谢家的家书当中恐怕也没捎带过他只言片语否则谢父和谢母怎会不提?
姜羡余知道,对方这是还在生他的气。
姜柏舟寄回来的信中,也只说谢承考试很顺利,如今又同段大哥结实了一些有识之士,整日讨论学问。
他没有问过姜羡余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好好读书,就仿佛已经不在乎了。
姜羡余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不甘心。
得知身世之前,他曾畅想与谢承并肩入朝,一展抱负;得知身世后,他知道自己注定碌碌无为,与谢承陌路殊途。就算没有他与谢承的那场争吵,待谢承高中,他们也注定走向不同的路。
可是,在明白自己对谢承的心意不止于兄弟之情之后,心中愈发悔恨不甘,后悔不该同他吵架冷战,互不理睬;不甘从此陌路,见面不识。
但是没有人教他该如何应对这样的不甘心,除了放弃谢承,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远走高飞。
所以他想去找谢承,问问他愿不愿意跟自己走,天大地大,四海为家。
或者以谢承的聪明才智,说不定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他没敢告诉家里人自己要去金陵找谢承,而是留书说要和任逍遥去岭南玩几天。
这是他给自己留的退路。若是谢承对他无意,他却怀着别样的心思,自然无颜再与谢承做兄弟。正好离家散散心,也给彼此留点自在空间。
任逍遥这次的目的地原本是岭南,听说姜羡余要去金陵,为的还是困扰了如此之久的感情问题,自觉有自己胡说八道的责任,于是决定陪姜羡余走一趟。
有了上次离家出走被发现的经验,这次姜羡余将写好的书信交给一个小乞儿,让他第二天傍晚送去姜家。自己则借着给任逍遥送行的名义,一大早就离开了家。
在任逍遥的掩护下,他乘快船,当日晚间就抵达了金陵。
满金陵都传着谢承高中解元、在今日的鹿鸣宴上大放异彩的消息,姜羡余替他高兴,却没想到会刚好同他错过。
他好像从鹿鸣园出来就去了码头,听说是乘船返回了扬州。
任逍遥打探回来的消息,让姜羡余着实愣住了。
没道理走得这么急姜羡余不解,甚至有了不好的念头,会不会是谢家出事了?
任逍遥却否定了他的猜测:我们今早离家时,谢家还好好的。就算有什么事情,消息也不会比咱们更快到金陵。
姜羡余一想也觉得有理,同时更加不解,何事能让谢承连去段大哥家中收拾行李的功夫都没有,直接返回扬州?
任逍遥见他蹙眉,宽慰道:咱们回扬州看看不就知道了。
姜羡余却愣住没说话,心里思绪万千。
谢承中了解元,他应该为他高兴的。可高兴之余,心底更多的却是失落。
原来谢承远比他想象中出类拔萃、前程远大,而他却是罪臣之后,有龙阳之癖,如何能叫谢承放弃一切跟他走?
今日这般阴差阳错,仿佛是天意如此,好让他清醒,不该阻挡谢承入阁拜相的脚步。
而他也是好不容易成功离家,若是再回去,不但解释不清自己为何留书跑去岭南又折返,往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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