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1 / 3)
沈封一愣,垂头应道:是。
今生:金陵来信倒不如是个姑娘,给他
谢家在筹备谢承的冠礼。
这天,姜羡余在谢承屋里帮忙写请帖。
写请帖也有讲究。那些辈分高、身份贵的长者,请帖要由谢父亲自写,以示敬重;谢家的亲戚邻里、生意往来对象的请帖可以由谢承自己写;只有送给书院同窗的请帖无须太多讲究,可以由管事代笔,姜羡余便把这个活揽了过来。
他和谢承自小一块在谢家族学启蒙,教写字的先生是同一个,后来练的字帖也出自同一位大家,字迹倒是有七八分像。
但谢承的笔锋更加稳健端正,姜羡余的一些笔画则较为狂放不羁,不太规矩。不过这一回倒是写得端正,像模像样。
两人隔着书桌对坐,正埋头写着,识墨突然叩门进来:少爷,金陵来信。
姜羡余一愣,停下了笔,抬眸时谢承正好看过来,两人不约而同想起前世那封没能送到谢承手中的信。
姜羡余朝谢承笑了下:谁寄来的?
谢承搁下笔,接过信拆开,一边答:父亲让我给巡抚大人去信,请他做主持冠礼的大宾。
姜羡余诧异:他答应了?
其实除去王公贵族,男子加冠并不会像女子及笄那般隆重。一如前世谢承加冠,只在自家祠堂举行,由谢父加冠取字。不像这回,特意邀请大宾与赞冠,同中举的谢师宴一块办。
谢承:自然没有。我去信只是为了尽到邀请的礼数,他必不会为我兴师动众。
那可不一定。姜羡余拿着笔头指他,他和九王对你有所图谋,说不定会刻意表示亲近。
不,他不会过早暴露与我有往来。
说到这里,谢承话音一顿,翻到第二张信纸,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
谢承将信递给姜羡余,巡抚大人查到了姐夫的身世。
身世?姜羡余一惊,段大哥的身世果真有异?
他一目十行略过第一张信纸上的客套说辞,直接跳到第二张信纸上。
上头的字迹略有不同,许是巡抚大人手下探子所写。
【段世英,明仁三十二年进士,官至礼部郎中。发妻游氏难产而逝,余一子,由侍妾王氏抚养。后将王氏扶正,同年接连被贬,终辞官归乡。
据其府中旧仆所言,王氏无子,将游氏子视若亲生。但据近日所查,王氏在京有一兄,欲将小儿过继给王氏养老。王氏意动,已将段家部分田庄和商铺交由王辉打理。王辉中饱私囊,另置田产。】
姜羡余心中惊骇,捏紧了信纸,她她竟想侵吞段家家产?
那前世段大哥的死,是否也有蹊跷?
姜羡余看向谢承,因识墨在场,没将有关前世的话问出口。
但谢承同样想到这一点,面色发寒:是我疏忽,前先前竟然从未想过这种可能。
段父从京城归乡时只带了王氏和段书文,以及两三个家仆,若是他和王氏有意不提,恐怕连段书文都不知道王氏并非自己亲母,外人更是无从得知。
再加上王氏在段父病逝后独自抚养段书文,连教子严苛都变成外人称赞她为母则刚的过人之处,无人怀疑她待段书文不好。
所以前世段书文病逝,谢承见姐姐和外甥受委屈,也只以为是王氏不喜欢谢桑柔,连带不喜欢她所生的段启轩,从未怀疑王氏竟然连段书文都不喜,于是只将阿姐和段启轩接回家,并未追查王氏背后的动作。
难怪!难怪王氏当年分明乐意于姐夫与阿姐的亲事,后来却不喜欢阿姐,还总是刻意敲打,说他们段家虽然落魄,但也不需依靠谢家。
她分明就是打着从谢家捞好处的主意,结果却发现阿姐不好拿捏,这才恼羞成怒!如今更是将娘家人安插进段家,图谋家产。
姜羡余急得站起身:怎么办?直接告诉段大哥吗?要不要先把桑柔姐和启轩接回来?
识墨听得一头雾水,姑爷的身世怎么了?谁要侵吞姑爷家家产?怎么还要把小姐接回来?!
谢承视线落在桌上的请帖之上,沉声道:我明日亲自去段家送请帖。
姜羡余:我也去!
谢承点头,拿起信件对他道:我去一趟正院。
姜羡余知道他要去同谢伯父商量,没跟着去,留下来继续写请帖。
正院小书房,谢父也在准备请帖,看了巡抚大人的信,眉头蹙成山峦。
谢承已经想好了对策,同谢父商量:儿子派人再去段家田庄和商铺打听打听,看看这事是否属实。明日儿子亲自去段家送请帖,以行冠礼为由,将阿姐和启轩接回来住一阵子,再私下同姐夫说说这事儿。
谢父点了点头:就说是你母亲的意思,请你阿姐回来帮衬。剩下的事情交给你姐夫处理,谢家明面上不要插手,免得落人口舌。
以免不知情者认为是谢家女与婆婆不和,撺掇丈夫与婆婆闹翻。
谢承:儿子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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