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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节(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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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可能因此落泪,但也已经是百感交集,一时缓缓端起酒杯凑到唇边,然后一饮而尽,这玉罗酒最是绵长清透,但这一杯下去,左优昙却觉得像是烈酒入喉,又狠又辣,几近刀锋一般,入腹之后,瞬间就沿着血液扩散到全身的所有角落,仿佛化作了一团熊熊火焰,灼烧着一切,洁白如玉的面孔上也随之泛起一丝复杂之色,他望着面前的师映川,道:当年若非爷救我于水火之中,我势必沦为玩物,到如今只怕早已是枯骨一堆了,此情此义,今生不忘,往后的路,我能陪着爷走多久,就走多久,左优昙穷尽一生,决不相负。

师映川笑了笑,伸手在左优昙的手上轻轻一握:我知道。曾几何时,自己的身边有着很多人,他们安安静静地陪伴着自己,虽然不能说是默默付出而不求回报,但至少也是尽其所能地付出了感情与关怀,而自己这个骨子里凉薄的人却只知道恣意地去享受这些温柔,并没有太多的回报,直到后来这些人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而永远地离开,自己才惊觉究竟失去的是多么重要的东西,其实自己这样卑劣而自私的人一直都很明白一件事,那就是爱着自己的这些人,事实上是非常容易被感动的,所以才会只用了少少的给予,就换得他们竭尽所有地付出,直到彻底失去他们--现在想来,自己真是多么卑劣而贪婪的一个人啊。

师映川松开了左优昙的手,给两人续上酒,转过话题,说道:听说皇帝新得了一个儿子,因为生得与他极其相象的缘故,所以十分宠爱,甚至打算满月的时候去太庙为这小儿子祈福。左优昙听到这番话,有些不解,不明白师映川怎么会突然说起这样无关紧要的事情,师映川笑了笑,也没有解释什么,却叹道:我有些想念十九郎了……

师映川回到殿内时,连江楼没有在打坐,而是坐在榻上,看面前的棋盘,上面黑白二色棋子正呈现出难分难解的激烈局势,师映川走到近前,伸手拂乱了棋子,眼睫微动,轻声笑问道:怎么自己和自己下棋,多没意思,你若想的话,我陪你不就是了。

连江楼看他一眼,把棋子分拣开来,放进棋盒,师映川见状,笑得眼睛就微眯了起来,挑眉道:哦,看来这是不痛快了……小气的家伙,吃醋吃到这种地步。

他的声音如丝柔顺,又微显暗沉,形成的效果便是出人意料地诱惑,如此说着,一面伸出两臂环住男人,贴身相就之际,轻言柔语:这醋气熏得我都头疼了,非要我整天用链子把自己栓在你身上,才能放心了是罢?一时眼中红光莹莹,嘴角带着一抹近似溺爱的笑意,轻轻啜吸着连江楼的唇:怎么有时候就像个小孩子似的……连江楼终于开口,一面将师映川抱进怀里:我本就是如此。师映川甚至都懒得再笑话他,干脆就直接堵住这个醋气十足的男人的唇,直到把那薄唇都嘬得微肿,才松开了对方,道:啧啧,这嘴亲起来都是酸的……连江楼看着笑意盈盈的师映川,坦然道:我知道不必如此,但很难克制。师映川笑叹:好罢,我明白,所以说你这个人啊,其实本质上就是个需要人哄的小孩子。

两人相拥在一起,喁喁私语,免不了一番亲昵,末了,师映川把玩着连江楼的黑发,道:我要出门几日,很快就回来。连江楼露出意外之色,因为这些年师映川无论去哪里,都是会带着他,但现在看师映川的意思,分明是打算独自一人出门,因此连江楼就直接问道:不需要我一起?师映川唇角轻撇,摇头道:这次。[,!]就不必了。连江楼对他很了解,见状,就知道师映川已经做出决定,于是便不再提及此事。

……

夜色深浓,月光微微黯淡,偌大的皇宫就像是一头已经陷入到沉睡当中的巨兽,在夜幕下显得有一丝隐隐的狰狞之意。

这似乎是一个与平时没有任何不同的夜晚,但此时在寝宫中,正在打坐的晏勾辰却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有些心绪不宁之感,过了一阵,他终于有些忍耐不住,烦躁地睁开眼,起身脱了外衣,只穿着黑色长裤和金黄薄衫,在殿内慢慢踱步,但这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他依旧觉得有些莫名的心烦意乱,过了一会儿,晏勾辰觉得自己今晚的状态已经不适合再运功了,于是也不勉强自己,就对外面道:摆驾,去丽妃那里。外面内侍应了一声,连忙去办,晏勾辰便重新穿起衣裳,就准备出去。

刚踏出殿门,却突然间似有所感,晏勾辰猛地抬起头,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一时皱了皱眉,登上金舆,队伍就向着春华宫方向而去,然而皇驾不过是刚走出小半盏茶的工夫,突然间就见一道剑光自某个方向冲天而起,与此同时,一阵勃发恣意的笑浪横扫夜幕,有人大笑着,声音在风声中不但不消散,反而愈演愈烈,有若实质,下一刻,数道身影突然就从四面八方飞射而出,向着那一点红影疾掠,面对此情此景,那人身形倏然拔高,血红色的衣袍翩翩舒展,双袖飘摇,姿态优雅之极,说时迟那时快,一声厉叱刹那间贯彻天地,无数猩红剑影暴射而出,瞬间轰然炸开,月色下,轰然撞击的气浪扭曲了空气,恍惚间有如滔滔血海一片,瞬时笼罩了一方天地,映衬着如银月光,诡异到了极点,与此同时,几道身影炮弹般从血浪中弹射而出,只听一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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