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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林妈说,当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她从医院照顾完孙子回来,没有看到我,慌忙的到处叫唤我的名字。
大哥也好像被惊动的样子,一脸不悦的打开门,听林妈说我不见了之后,一言不发的冲出门外。
过了很久,大哥才抱着一身冰冷,完全昏迷的我从外面回来。
林妈挠挠头,有些感叹的说她这辈子都没看见大哥如此丰富表情的脸。
有着懊恼,有着愧疚,还有心疼,最多的还是着急。
是么?大哥有在担心我么?
那次的森林历险记后,我当晚就发起了高烧,父亲扔下了一笔重要的生意急急的回到了家,小姨也从同学家连夜赶了过来,就连外公也被惊动得半夜驱车过来。
其混乱程度可想而知了。
我一直昏睡了叁天叁夜才醒来,睁开眼睛看着一屋子的人满是血丝的惊喜的看着我,其中以小姨最为夸张,扑着我就是一阵鬼哭狼嚎。
那是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温柔淑女的小姨也可以哭得那么不计形象。
我环视了一圈,有因为疲倦而有些苍老的父亲,有哭得一脸鼻涕形象全无的小姨,还有默默抹着眼泪一脸悲戚的林妈……但是这里面,惟独没有我想看见的那个人的身影。
动了动酸软的身体,我开口,声音很难听,像乌鸦乱叫一样的沙哑声,“大哥呢?”
父亲一听,立即破口大骂,“你还敢问起他,他都承认了,故意把你一个人扔在树林!”
是么?我有些黯然的微闭下眼,原来大哥这么讨厌我,想把我扔掉呢。
但是尽管如此,我还是依然的那么喜欢大哥,也许真是自己不够可爱,不够招人喜欢,大哥才那么讨厌我的。
反正,当时的我是这么认为的,丝毫不知道什么叫爱屋及乌,恨屋及鸟。
于是,我睁开眼开口了,“不关大哥的事,是棉棉不乖,不听大哥的话,想去树林玩才迷了路的。”
我不知道当时的父亲有没有相信这个蹩脚的明显是包庇的理由,他只是用黝黑的眼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才说,“我知道了,棉棉。你好好休息。”说完就摇摇头,走了出去。
这次的生病,让我在床上整整呆了半个月,林妈说我的体质遗传自我的母亲,柔弱多病。这次受了寒,身体是大大不如以前了。
这,我也知道,因为就算是身体痊愈了,偶尔依然会咳嗽几声,肺有些隐隐生疼。
林妈看见了既是心疼又是生气,天天给我炖雪梨,润喉咙,养肺。当然有时也会插着腰给我一阵乱骂,大概就是说我不听话,一个人喜欢乱跑之类的话语。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林妈在指桑骂槐的感觉。每每大哥经过时,她就会骂得异常大声异常卖力!
在我生病的半个月中,大哥就像从世界消失一样,没来看过我,就连从我门口经过都没有。
心里不由得有些失望,也许自己真的是一个很不讨人喜欢的胖孩子,也是,一般人都喜欢长得漂亮可爱的宝宝,而我又矮又胖,整个人就是一个圆圆的地球仪。就连幼稚园的二牛都说了他也很讨厌胖胖的小孩。
可是,午夜昏睡时,我也总感觉有双温暖的大手顺着我的脸,轻轻的抚了一遍又一遍。只是梦境太深,我怎么也醒不过来。
半个月后,我病好了。
小姨说我又是一条活蹦乱跳的小鱼儿了,大哥依然是那副冷淡的表情,对我依然是不理不睬。
而我依然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样,天天跟在他的后面上串下跳。
虽是这样,但是我感到大哥还是有了些变化,比如在我摔倒的时候,虽说不会停下步子等我,但是也会稍微的放慢脚步;有时大哥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允许我踏进他的房间,只是不能赖在他的大床上;偶尔无聊的时候,他还会给我一只草蚱蜢,虽然他编了好多只却给我最小最丑的一只。
就这样,大哥就逐渐在这个家安定下来,而我也在数千次说减肥减肥但是又在林妈一大桌好吃的诱惑下继续肥胖着。
对于现在的这个家,我很是满意。
有一个工作忙但是依然很疼我的父亲,对了,忘了说,因为上次的昏迷事件,父亲就算再晚也会回家,给我一个香香的晚安吻;
还有一个越长越漂亮的小姨,经过那次事后,小姨在大学的事情能推着推,不能推就带着我一起去。小姨的朋友都很热情也很喜欢我,大概是我长得圆的原因,他们都叫我圆圆,而且因为那群热心肠的朋友经常给我买吃的,我有越来越圆的趋势;
再就是一个表面冷漠,其实偶尔还是会陪我玩的大哥。
最后,当然是疼我如孙女的林妈了,每天总是煮一大堆东西喂我,让我是越是吃越是欲罢不能。
这一切,都是构成了一个完美的家的绝对必要因素。对这样的家,我感到相当满意。
这种安宁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我八岁的时候。
很多年后,我回忆,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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