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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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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这总可以了吧。

就在楚歌左思右想之际,云烟的声音忽然在屏风外头响起:“公主,驸马回来了。”

说好的不经公主召唤就不能回来呢?说好的十五才回来呢?今天才十三,搞什么突然袭击……

☆、

州牧府的官员吃饱归来后,见李郡守一个人忧愁的坐在堂前,州牧大人却不见踪影,不禁出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李郡守也解释不清楚,郑珣问了一句现在是哪年哪日后,就火急火燎的走了,样子似乎很匆忙。向来公正严明遵纪守法的郑州牧,居然也有提前下班的时候!

等到坐前堂的典吏慌张来报“州牧大人不登记就牵走了马厩的一匹马,并奔驰而去”之时,张郡慰的面瘫脸张大了嘴,几乎可以塞下一个鸭蛋。

因为州牧府里的马本就没有几匹,这些马主要用来送加急的信函,陈朝上至王孙贵族,下至平民百姓,都以乘坐牛车为荣,至于马匹,在每个老百姓的观念里几乎都是用来拉货或者打仗的。所以郑珣之举,让同僚们难以置信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众人不免开始猜测,郑珣那么匆忙,肯定是回公主府了!因为他已经好久没回去了!

一定是这样的!

在郑珣的印象里,博姬公主仿佛对什么事都能处之泰然,她总是一副不悲不喜的样子,即使心中不悦,也会尽力掩饰,她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不允许有人窥视她的内心,也不许她自己失仪于人前。

成亲三年以来,郑珣只见过博姬公主生过一次气,那是唯一的一次,却不是因为他。而自从那次以后,她便很少露出笑容,甚至连跟他多说一句话,都仿佛要耗尽她的力气。

曾经的博姬公主,是那么鲜活美丽的少女,即使他埋首于国子监苦读,他也能在国子监的每一个角落听到关于博姬公主传奇般的故事。

他们说博姬公主曾命工匠做出了一架独弦琴,并用一根弦弹奏出一曲《歌尽梨花辞》,曲调婉转悠扬,意境凄美,被宫廷第一乐师誉为天籁之音,而其中的两句填词更是被京城的百姓广为传唱:

花翩翩兮,蝶舞纷纷,美人如花兮,隔云端;

风飘飘兮,白雪皑皑,零落成泥兮,香如故。

他们说博姬公主的书法造诣集大家之所长,独创了属于她个人风格的“博体”,引得很多人争相竞仿,甚至有一段时间博姬公主的一字万金难求。

他们还说博姬公主是仙女下凡,贞元三年的新年,传闻说博姬公主也会随帝后出现在鼓楼,当晚鼓楼城墙前便被挤得水泄不通,连只老鼠都钻不进去,那些人就是为了能看公主一眼。

太多太多的关于博姬公主的传说萦绕耳边,以至于他都能倒背如流。但不知为何,博姬公主十二岁那年忽然沉寂了,再没有什么关于她的轶事流传出来,时人皆在猜测博姬公主是否遭了厄运,还为此感到惋惜。

没想到三年后他再度听到博姬公主的名号,却是在殿试结束后的琼林宴上,皇帝亲自赐婚,把博姬公主下降于他,他清楚的记得,当时全场静得连根针落地都能听得见。

然后带着面纱的博姬公主现身御花园,与他一起跪拜领旨谢恩。她犹如九天之上的玄女美丽不可方物,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再然后她随他来到源州,他们也曾有过一段闻琴歌而知雅意的时光,她虽惜字如金,骄傲如孔雀,但她的眼底也会对他流露出关怀之色。后不知为何她有意无意的开始疏离他,很多事情他不问,她便不说。两人貌和神离,当初的恩爱好似黄粱一梦。

郑珣只好顺着她的心意,尽量住在州牧府,即使回公主府,也是宿在白芍园,只为能够和她共桌一餐。

郑珣的脑海里最近的记忆显示,距离自己上次回府已有一个多月,但两人却是不欢而散,博姬公主很平静的以“驸马有紧急公务在身”为由,变相的请他回州牧府住。

若不是了解她的脾气,郑珣恐怕不敢再轻易踏入公主府。即使她没有表现出来,郑珣敢肯定她真的生气了,相反郑珣非但不觉得不好,还觉得她能对他生气,说明她心里还是有他的。可惜这一个多月来,州牧府大小事务不断,他根本抽不出时间回去陪一陪她。

因为刚重生的缘故,他的脑袋还是一片混乱,现在他迫切想见到他的歌儿,似乎今天早上公主府才派人来告诉他几天前公主游湖落水,现在已无大碍,他又惊又怒,恨不得把前来报信的家仆打五十大板,再丢进大牢里关几天。

他不知道前世的嘉元十年十月歌儿身上发生了什么,毕竟时间实在是过去太久了,久到他都不敢相信,那些血雨腥风,悲欢离合,宛如一场支离破碎的梦。

公主府门前的守卫只觉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的响起,未等他们探头查看是何人敢在公主府前策马,一匹浑身雪白的骏马扬起前蹄停在了侧门前,一个身影利落的翻身下马。

他们正要出声喝止,结果看见来人高冠峨带,身穿紫色官服,腰间佩金鱼袋,生得风流俊雅,仪表超群,这不是一个多月没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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