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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瑶台 第6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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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脚僵硬地替他止完血,起身之前,将银针猛地刺入人中,见人悠悠醒转,这才握着他的安眠神药,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告退。

珲台吉一醒来便见孟璟站在他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笑了声:“打完了?那是死完了还是降了?”

“降了三四成。”

珲台吉啐了口:“一帮没骨头的王八羔子!”

孟璟淡淡道:“你倒是有骨头,只怕接下来的日子不大好过。”

“想逼供?”珲台吉兀自笑起来,竟有几分癫狂之意,“方才你不同我谈交易,眼下却想从我嘴里探情报?小子,你爹教得你这般没礼数,连礼尚往来都不懂?”

“你同我谈礼数?”孟璟猛地一脚踹在他腹部,刚止住血的伤口瞬间开裂,再度涌出阵阵鲜血来。

珲台吉咳嗽起来,伸手去拔插在人中上的那支银针,嘟囔道:“哪个混蛋施的针,连针都忘了拔,要叫你爹起床也不是这么个叫法!”

他话说得糙,人因重伤失血过多也行动迟缓,孟璟懒得同他计较,但他在拔出银针之后,动作却猛地快起来,迅疾照着脖颈上的经脉使劲一刺,眼见着即将脱离苦海,一枚玉佩破空而来,击落了这根银针。

珲台吉吃痛,下意识地缩回手,孟璟趁着这空档,忽然蹲身,执匕首猛地刺下,将他整只右掌贯穿,尔后死死钉在了地上。

皮肉翻卷,珲台吉吃疼,猛地挣扎了下,匕首纹丝不动,反倒是将他掌心的伤口再度撕开了一道大口,他总算忍不住哀嚎出声,然而左臂重伤,右手被死死钉住,却是连半分求死的力都没有了。

孟璟握住匕首,缓缓转了个圈,鲜血再度飞溅上他的脸颊,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微微抿开一个笑:“不说便算了。毕竟是出了名的悍将,我没把握能撬开你的嘴,但想死,也没那么容易。”

他把玩着匕首,看向其上刻的那个小字“璟”。这还是当年初习武时,父亲为他请名师铸的防身匕首,削铁如泥,其上小字则是父亲亲手一笔一划篆刻上去的,自此从不离身。

他淡淡出声:“整整五年过去了,知道我为何今日才想着取你性命么?”

珲台吉嗤笑了声:“你自个儿都瘫了好几年,能把我怎么样?”

孟璟垂眸看了眼珲台吉因痛苦而扭曲成一团的脸,缓缓问道:“我那批精兵,你这几日三次照面打下来,应该多少看出了些端倪。即便我不出手,光派上一百人夜潜,整整五年,不会没有机会杀你吧?”

珲台吉咬唇忍过一阵掌心剧痛,才应道:“确实。那怕不光是精兵吧,你花了五年练出来的死士?从前和你打交道时,还没见过这帮人。”

孟璟颔首,垂眸看着匕首上那个遒劲有力的小字,平静道:“等到今日,无非是因为,我必要亲手取你首级,方算替父报仇。”

天光已黯, 室内尚未掌灯, 珲台吉借着雪光看了一眼孟璟。

这张脸他实在是太过熟悉, 这小子当年擒他主将时, 他头一次近距离地看清这张脸, 自此难忘。

如今七年未见, 五官棱角更为分明,线条凌厉, 添了几分深沉稳重, 更多了几分从前少见的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复又咳嗽起来, 边咳边断续地笑起来, 好在扶舟方才替他简单治了下伤,倒不至于像之前一般一笑便牵动肺腑导致咳血,勉强还能续命,他断断续续地道:“小子, 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九年前,那会儿才你多大点啊, 我隔着远远见过战阵中的你一眼, 便断言孟家五代人,除了你, 应当没人能同你们那位镇国公比上一比, 包括你爹。”

他艰难侧头看了一眼被彻底贯穿的右掌, 笑声如锐器刮上锈铁,令人耳膜几乎都生出了几分被生生刮破之感:“你小子虽也不是个什么善人,但道行还差得远呐。如果今天输的是你, 你落到我手里,待遇必然比我现在惨上数十倍。熬鹰劝降听过么?真是……想想就很刺激。”

孟璟淡淡出声:“若非被迫迎战,我从不打没把握的仗。你在武定河谷见到我的时候,就该果断率军北撤。”

“你不如给我个痛快,否则等我军后方主力南下,我说不定还真有机会看到你被活活逼降的那一天。到那时,我可非得将你脸踩在脚下,才能……”

孟璟手握上匕首,缓缓转了一圈,利刃变为钝器,将血肉绞碎,他在在眼前人痛苦的哼唧声中平静开口:“我是从没想过要招降你,你的命我必然不会留,但我也不会让你死得这般便宜。好生享受这段日子,等我归来之日,便是你命丧宣府之时。”

他说完便走,从未离身的匕首头一回离开主人,映雪发寒。

简单休整过后,孟璟吩咐接下来的时日里,万全卫和宣府卫负责城门戒备,同时调了宣府三卫的精锐辎重部队运粮草先行北上。

此前孟璟本意便是奇袭致胜,粮草需求不大,更因不断引敌南下,粮草供给地离宣府越来越近,运输颇为便利,各卫自行安排即可,今日大战结束过后反而这般调粮实在是有些奇怪 ,宣府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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