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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妃娇宠日常 第4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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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离开。

现在比起薛嘉禾脖子后面是不是有个伤疤,容决反倒更在意的是——

什么叫“又是你”?

……

“正同我预感的那样,昨日睡得不错……对了,我昨晚还梦到摄政王殿下了。”

第二日早上,薛嘉禾这般直白地对容决说了。

容决:“……”明明不止一次,却只有这次说给他听?“梦见什么?”

“一些不曾真正发生过的事情罢了。”薛嘉禾的回答轻描淡写得简直像是敷衍,“摄政王殿下不必在意,也不是什么对你不利的事。”

……即便薛嘉禾这么说了,但容决在意得不行。

薛嘉禾怎么会总是在梦里见到他?若不是,她怎么会说“又是你”?

他在薛嘉禾梦里到底干了什么?

陈家离开汴京的时候,就如同来时一般静悄悄,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陈夫人倒是往摄政王府送了信,言明是要给薛嘉禾的,但还是被管家拦了下来,先送去了容决面前。

“给她的?”容决拿着薄薄的信,因着已经封了口,他也不能在不留痕迹的情况下把信打开、看过再装回去。

若是从前,容决或许觉得直接将信留下不让薛嘉禾知道就好,但他摩挲了一会儿信函,还是抽空去西棠院亲自将信交给了薛嘉禾。

“看不看都随你,她已经离开了。”他说。

薛嘉禾的目光从信上扫过,抿唇道,“陈夫人也给摄政王殿下留信了吗?说了些什么?”

“只这一封。”容决道,“大概知道无法说服我松口,才挑你这个耳根软的。”

薛嘉禾笑了起来,她用指腹按了按信上火漆,“这么说,摄政王殿下没看过,却已经知道信里是什么内容了?”

“或许我的猜想是错的。”容决皱了皱眉,“……你大可打开看看再做结论。”

“不必了。”薛嘉禾转手将信交给了绿盈,她轻描淡写道,“陈夫人同我只有一面之缘,并不是亲近到互通书信的关系,信中无论写了什么,我都不甚在意。”

“真不在意?”

“摄政王殿下不是说了吗?”薛嘉禾支颐望进容决的眼睛,“我不可能永远止步不前。对摄政王殿下来说,也算是卸下一桩心事了吧?真相大白,往事已矣,便不用再因为‘容夫人’的恩情对我觉得歉疚了。”

陈夫人的突然出现和离开,大约其中最如释重负的人就是容决吧?

“自今天开始,我就不再是摄政王殿下恩人的女儿了。”薛嘉禾含笑道,“而只是先帝留下的长公主。”

“……不说这个。”容决顿了度,强硬地将话题岔开了。

薛嘉禾话中的道理容决并不是不懂。

曾经他为了还“容夫人”的恩而觉得自己有义务护着薛嘉禾性命无忧、衣食住行方方面面,现在应当是将这层报恩关系放下的时机,容决却有些找不着回去的路。

若是没有了容夫人这层关系,他该怎么对待薛嘉禾来着?

“……王爷?”

走神的容决抬眼,面不改色,“我听见了。陈礼虽在养伤,但他的亲信有两人不知所踪?还没找到?”

“有些眉目,正在一路追赶。”赵白道,“容府旧址处的三户人家也都查过了,那三处府邸前些年频繁变动过主人,传闻是风水不好不适宜住人,才被如今的屋主低价买下。粗略看下来,里头住着的人似乎都没什么异样。”

陈夫人回京的时间太巧,又几度出现在怪异的地点,容决细想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派人去查探回来禀报的结果看着却像是风平浪静。

唯独暗中给陈夫人报信的那人太值得怀疑。

隐藏在暗处,将陈夫人引去容府旧址,定然是有目的的。

容决敬重陈夫人,并未派人一直监视她的行动。若不是那日误打误撞正好带着薛嘉禾出门,他也不会知道陈夫人竟悄悄出门跑了一趟容府旧址。

——乃至于,她去了还不止一次。

“派人盯着,”容决摆手吩咐,“陈礼那头也是。”

“是,王爷。”

“还要等多久啊?”薛嘉禾靠在软椅里懒洋洋地问。

“回殿下的话,只剩二十七日了。”

薛嘉禾轻叹了口气,“还有这么久?”她扯了扯身上的薄毯,大约是刚夏末秋初,天气还带着夏日的余温,光晒太阳便叫人暖洋洋的,舒坦得不想动弹。

将陈夫人的事情忘却的速度比薛嘉禾料想中要快得多。

下定决心同陈夫人断绝关系后,那些若隐若现的噩梦飞快地消失不见,薛嘉禾每晚都睡得十分香甜,就连身子也好了许多。

——或许是最近喝的药起了作用也说不定。

薛嘉禾下意识拿过杯子抿了口萧御医新配的药茶,又苦又甜的滋味混在一起从舌尖炸开,叫人头皮发麻。

她面不改色地咽了下去,又道,“蓝家姑娘们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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