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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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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因此丧了夫,自然恨她。

“我知道。”叶澜同是一叹,凝睇着她顿了一顿,明眸一转便又道,“这事说到底是那赫契有心挑事,怎么说也不能全怪你。目下罚也罚了,干什么非把人逼死。暴室这边我替给你打点着,你安心养伤。等着风头过了,我和尚仪局打个招呼,给你调到别处去。”

“……你在尚仪局能说得上话?”云婵双眸一亮,显了些喜色望着叶澜。叶澜理所当然地点了头:“你当我母亲这大长公主是白做的么?”

“那能否……”云婵心跳得有些乱,咬着唇斟酌了好一阵子,最终也不确信是否能行得通。心下一沉,到底俯在叶澜耳边同她悄悄说了,又道,“这些事上的规矩我不懂,一说而已,如是行不通……就算了。”

叶澜听得心惊,平复下来后又觉得是行得通的。这机会就在眼前,若能如此,自是比让她去别处接着做宫女为好。宫中总归活不安稳,就算改名换姓,也难免再因先前的事惹出什么乱子来,后患不少。

只是……偏她现在在暴室,此处都是犯了重罪的宫人,若要如此……

叶澜咬了咬牙,心知如若说了实情,凭云婵的性子必要放弃这法子。可如是要拼一把也就拼了,就算失败也不会有甚大事,毕竟她是翁主、毕竟她母亲是大长公主。

“我试试看。”叶澜噙着笑应了,颔首又说,“你等我的信儿。”

叶澜挑了个天气晴好的日子,再次入了宫。

宦官入殿禀说“静怡翁主求见”,不一会儿就有了回音,请她进去。

“陛下大安。”叶澜在殿中一福,沉沉静静的样子。皇帝仍看着奏章,眼也未抬地应了一句:“坐吧。”

“谢陛下。”叶澜又一福身,便行去侧旁落座了,一语不发。

一向性子活泼的人突然安静下来格外容易让人觉出不对头,片刻,皇帝搁了笔,看向她道:“什么事?”

叶澜咬了咬唇,望向皇帝的目光有些怯生生的,羽睫轻轻颤着,带着些许斟酌道:“想求陛下件事……”

“……你说。”皇帝心平气和地回看着她,叶澜有些尴尬似的一笑:“这个……妾身从前有个交好的,犯了错被发落去了暴室。过阵子宫里又要放宫女出去,妾身就想……想请陛下赐个特赦……”

叶澜说得小心翼翼。暴室犯了重罪的宫人跟别处不同,失了那到了日子便能放出去的机会,若想离宫,得有皇帝或是太后、皇后的特赦。她也知道云婵是因为何事被发落去的暴室——不提退婚,单说先帝驾崩一事,皇帝便饶不了她。是以来为云婵说情,自不能明言是她,又不能随口说旁人的名字欺君。

是以为不担那“欺君之罪”,索性连身份也不多提,直接说是“交好的”——是公主还是宫女可没准儿。

“和你交好的宫女,被发落去了暴室?”皇帝看着她,眉头皱起,清隽的面容上分明写着他对此事的看法:荒唐。

“你一个翁主,怎的当时没救她?非要兜这么个圈子”他问道。

“这不是……当时妾身没在宫里,事后就不方便了么。”叶澜呢喃着说着,接着便将早准备好的册子从袖中抽了出来,“妾身都照着规矩写好了,只求陛下盖个印……”

对皇帝提要求提得如此不加委婉,全天下也就那么几号人,就得算这静怡翁主一个。皇帝阴着脸扫了满面堆笑地站在自己面前的叶澜一眼,接了那册子过来,果真没心思多看,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一壁盖了印一壁道:“不许跟母后和姑母说,到时候又怪朕惯着你,朕里外不是人。”

“诺!”叶澜应得毫不犹豫,此事确也是再借她两个胆子她也不敢跟太后说的。见那红印盖完,当即将册子接回来收好了,施礼施得恭敬,“多谢陛下。”

堂堂翁主想从暴室放个人走,似乎并不是什么大事,这却是皇帝近日来第二次听到“暴室”。

上一次,是长乐宫的宫人来传话说:“太后把锦宁公主云氏发落到暴室去了。”

——就这么巧?太后前脚发落了云氏去暴室、叶澜后脚就要从暴室救个“交好的”出来?

皇帝静了静神,唇角挑起一缕轻笑,扬音唤道:“来人。”

☆、 质问

日子就这样又悄无声息地过了几天。虽已显了秋凉,但正午日头仍是足的,比之早晚也就暖和了许多。入殿禀事的宦官额上出了细汗,到了殿里伏地一拜:“皇太后金安……”

案前的妇人抿了口茶,因眼前宦官的慌张而轻蹙了眉头,倒未发作,只问道:“出什么事了?”

“禀太后……”那宦官重重一叩首,话语因紧张而变得磕磕巴巴,“方才、方才暴室那边回了话……前些日子静怡翁主求陛下特赦的人,就是……就是……”

说出“云氏”两个字的时候声音已低得不可闻,可就是这低若蚊蝇的两个字,还是激得皇太后狠将茶盏掷在了地上。

碎瓷迸向四处,那宦官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低伏在地等着吩咐。

“去把人给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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