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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夜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7 /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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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以後你們都改口叫她‘嫂子’。”程應暘說。這話聲音正常,兩步開外的令狐真都聽到了。程應曦心猛地一跳,驚訝地看著程應暘。程應暘微笑地看著她。

“嫂子!”令狐真馬上賣乖。

奕歐心抽了一下,也說了句:“嫂子!”程應曦臉紅到耳根,不好意思地把自己埋進程應暘懷裏。

他倆把人拖到巷子裏,不久傳來求饒聲及感謝聲。

程應曦對程應暘說:“我還以為你會把他送去派出所呢。”

程應暘微笑:“說起來,還得多謝這個玉佛,我們幾個不眠不休守在這條街已經20多個小時了,要不是你大叫,還不知道要守到什麼時候。”他吻了她的額頭,“走吧。”

他直起身子,想抱她,可是程應曦不同意:“不要,我身上都是泥,弄髒你的衣服。”

“這有什麼,大不了換一件。”

“不好,叫人看著笑話。”程應曦掙扎著不依。

程應暘看著周圍的人,已經有人認出他了——“看,那不是程功集團的老總嗎?怎麼上這來了?”只得算了。

程應曦由程應暘扶著站起來,奕歐和令狐真也過來了。程應暘帶著她就往車上走。程應曦說:“我還要回去出租屋收拾一下。”他說:“有什麼好收拾的,你人跟我走就行了。”

“不行,我的證件什麼的都在那裏,房東還收了2000元押金……”

錢可以不要,證件還是收回來好。程應暘無奈,吩咐了他倆:“你們就在樓下等著。”

她帶著他上了樓。這是城中村民起的握手樓,密密麻麻, 頂樓以下樓層不見天日。樓道很窄,只能容兩人側身上下。程應暘一路皺著眉頭,這裏的環境比過去寄人籬下的日子還不如。低落的心情,在看到程應曦的出租屋的時候,更是難受到極點。 陳設及其簡單的房間,桌子上他們父母姐弟的照片……一個月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她就在這裏過日子。曾經,她為他生活的簡陋所刺痛;如今,他為她生活環境的困苦而心如刀絞。他猛地抱住她:“姐,你這些日子受苦了。以後,不要再這樣難為自己了!”

程應曦卻不覺得怎麼樣:“應暘,其實,也沒什麼。”她踮起腳尖,親了他一口。剛想結束,腳尖還未踮回去,身子就猛地被箍住,倆人的唇舌就分不開了。

一個多月沒碰她了。真想就這樣天荒地老。

“應暘……我喘不過氣……我衣服髒了,要換一下……”程應曦喘著氣說。他這才松了鬆手,再把她櫻唇周圍的香津舔掉,程應曦覺得很癢,“幫我換衣服……”

他只好照做。先把門關好。程應曦由於剛剛摔了一跤,衣褲都髒了。他幫她把衣褲脫去,一見她窈窕白嫩的身子,自己不爭氣地硬了。但這裏顯然不是辦事的地方,樓下奕歐他們還在等著。所以程應暘頂著個小山包幫她換衣扣紐扣。自己忍得滿頭大汗不算,程應曦看見他的囧樣,捂住嘴兒嬌笑,還故意地用圓翹的某部位蹭了蹭,然後低下頭跟“他”說話:“乖哦,好好睡覺覺哦!不要撐破了褲子哦!”引得程應暘“咬牙切齒”地威脅她:“姐你要再惹我,小心一個星期下不了床!”

程應曦這才覺得小腹部有些疼,但很快她就嬌羞地告訴他:“那可不行,應暘,我有了……已經兩個月了。”

“就是因為這你才去的醫院?”他問。她紅著臉點了點頭。

“我要當爸爸了!”程應暘樂得把她高高抱起來,想轉圈,發現地方太小才作罷。但短暫地欣喜過後,理智回來了。他沉默了好久,直到應曦奇怪地看著他,他才對她說了一句話:“姐,我想了想,這個孩子 ,還是不要吧?”

“什麼?”程應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為什麼?”

“我們是姐弟,我們的基因太接近了。孩子是不能成活的。”

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萬萬沒想到他是這種反應。

她心如刀絞。“我什麼都不要,我要孩子!孩子是我的,是我自己的!……你走!你走!不要管我!”邊說邊推他,程應暘只得又躲又勸:“姐,別這樣,我也是迫不得已……”

“你不走,好,我走!走的遠遠的……”程應曦打開門,沖了出去。程應暘急忙追過去,可惜——晚了!

程應曦的尖叫過後,一個蒼老、陰險的聲音響起:“程應暘,想不到吧?”

是叔叔程松!他左手狠狠地掐著程應曦的脖子,右手舉著把槍,槍口抵著她的太陽穴。

程應曦已經嚇得臉色蒼白,渾身顫抖,被掐得緊緊的喉嚨迫使她不得不張大嘴巴呼吸。

程應暘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見到叔叔。他怒不可遏地大喊:“放開她!”

聽到樓上尖叫,奕歐和令狐真沖了上來。唰唰兩聲,兩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程松。程松見此,把抵在程應曦太陽穴上的槍上膛,更用力地抵下去,程應曦的太陽穴深深地陷了進去,疼得她眉頭皺得緊緊的。程松另一隻手也把程應曦的脖子掐得更緊,她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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