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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好像不太一样”(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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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汐独坐工作室,窗外深秋的天幕如泼墨般压下,灰蓝的云絮低垂,像要挤进她眼底的缝隙。她指尖摩挲着“皈依”项目计划书的封面,纸页边缘微微卷翘,像被谁反复翻阅过。

那场梦已缠了她七天,像一团湿冷的蛛丝,黏在她的神经上,扯不掉也挣不脱。梦里是那具年轻的躯体,紧实得像刚从烈阳下淬出的铁,覆着薄汗,散发着侵略性的热气;那双灰蓝交错的眼眸,冷得像深海礁石,却烧得她心口发烫;还有那低喘,哑得像砂砾碾过喉管,每一声都像钩子,勾着她的理智一点点崩塌。

她试图用成堆的设计稿压住这股燥意,可那些线条与刻痕反倒像引线,点燃她体内蛰伏已久的暗火。刻意的躲避只让情欲繁殖得更为肆意——他的身影像潮水,无孔不入地渗进她的思绪。她咬紧下唇,指甲掐进掌心,留下一弯浅红的月牙。

程汐抚过“皈依”项目计划书的边缘,嘴角勾起一抹决绝的弧度。“皈依”项目结束倒计时仅剩一周,为何不尝些有趣的事?毕竟,即使在最贫瘠的岁月,她也从不委屈自己,何况,这是第一次,她很想要什么东西。

周一那日,程汐刻意穿了件象牙白的贴身真丝衬衫,领口系着根随意的黑丝带,松松垮垮地悬在锁骨之上。领口微敞着,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明明是禁欲的装束,却因这份不经意的松散而平添了几分危险的性感。

午休时分,工作室仅剩她与dante。她捧着两盒蓝莓酸奶和一盒精致的水果,迈着轻缓的步伐靠近他的工位。

“dante”,她声线轻柔如同拨动琴弦,递出那盒切得整齐的水果,“吃点?现在不饿的话,当甜点也不赖。”

他抬眼,目光在她颈间流连了半瞬,又迅速撤回到电脑屏幕上。“好啊,谢谢姐姐。”他接过水果,指节不小心擦过她的手背,触感凉得像冰碴,却烫得她心口一跳。他却像没察觉,低头继续敲字,嘴角微抿,像在压抑什么蠢蠢欲动的东西。

程汐推开满桌的稿纸,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他桌前,两人间仅隔着一掌宽的桌面,近得能听见彼此呼吸的轻颤。她用银叉挑起一块香甜的芒果,唇瓣轻启,咬下半块,细细咀嚼着。芒果汁液在唇上留下一抹湿润的痕迹,她不急着擦去,而是慢条斯理地以舌尖扫过下唇,动作介于无心与刻意之间。

“真甜”,她语调如同被稀释的蜂蜜,“尝尝。”

她将叉子递向他,芒果尖端还留着她唇齿的温度,果汁在叉尖微微颤动,像在诱他咬下。dante抬眸,目光在她唇上停了一瞬,像被那湿润的痕迹烫了下,随即垂下眼睫,指尖接过叉子,“谢谢姐姐”,他嘴角微勾,露出那颗尖锐的小虎牙,“我自己来就好。”

他拿起自己的叉子,不疾不徐地叉了块草莓送入口中。程汐盯着他咀嚼的动作,看他喉结滚动的弧度,像吞咽着什么比草莓更烫的东西。她鼻息一滞,小腹涌起一股热流,像是被他这克制的动作撩拨得更深,腿根不自觉夹紧,裤缝里湿意悄然渗出,黏得她心跳乱了半拍。

dante忽然开口:“皈依项目快结束了,姐姐会舍不得吗?”像是丢一颗石子,等着看她湖面下会升起怎样的涟漪。

程汐挑眉,不动声色地整理了下领口。“舍不得什么?熬夜修改方案的煎熬?”她嗓音冷冽,藏着一丝挑衅,像在等他接下这局棋。

“舍不得我啊”,他笑得如阳光般灿烂,似乎只是随口一说,“合作很愉快,我很期待姐姐的成品。”

程汐心尖一颤。她咬了口猕猴桃,酸甜的汁水从唇角溢出,顺着下颌滑落。她不紧不慢地抬手,食指指腹轻轻拭过唇际,随后缓缓含入口中,吮去黏腻的汁液。

“舍不得”她拖长了尾音,像是一个未完成的邀请。

dante的瞳孔猛地一缩,指尖攥紧叉柄,指节泛白,像在死死压住什么。他喉结滚了一下,呼吸乱了半瞬,可下一秒,他硬生生扯回笑容,低声道:“姐姐真会逗我。”

程汐心底掠过一丝微妙的失落,她再次叉起一块饱满的芒果,送到他唇边,“再尝块?”

他接过她递来的芒果,叉尖悬在他唇边,他却没急着吃,而是盯着那块果肉,像在看一件烫手的信物。最终,他咬下去,果汁在他唇上闪了下光,随即被他用纸巾擦得干干净净,像要抹掉所有痕迹。

“我出去打个电话。”他起身,嗓音平稳得过分,可转身时步伐快得像在逃,背影透着一丝狼狈。

程汐盯着他离开的方向,眼底掠过一丝失落,又夹着点得逞的快意。这男孩分明被她撩得乱了阵脚,怎么还要装作没事一样?往日那份缠人的热切去哪儿了?

周二,程汐换了件酒红高领毛衣,下着一条膝盖长度的黑色铅笔裙,裁剪凸显出她纤细得惊人的腰线。马尾高高扎起,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颈,耳侧悬着一对银质叶片耳环,精巧地贴合耳廓,随着头部转动而轻颤。

“dante”,她侧身唤道,嗓音如同绸缎般柔软,“能帮我看下这个吗?”

手中是最新的贝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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