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我再也没有勇气面对唐锦,逃也似的跑出了病房。
天空轰隆两声,被一条扭曲的银蛇给划破,接着下起倾盆大雨来。
外面的人都急急忙忙地跑进楼里,感叹着这场雨来的急。我没带伞,可是我不想再留在这里,低着头,毫不犹豫地扎进了大雨里。磅礴大雨劈头盖脸地淋下来,打得我的脸生疼生疼的,可是我的心更疼,就像有一把刀在里面搅动。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家的,回到家时我已经浑身湿透了,妈妈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吃了一惊,赶紧拉着我去浴室洗热水澡。泡在热气腾腾的浴缸里时,我还在瑟瑟发抖。在外面淋雨时我都没有哭,可是此时被温暖的热水包围,我的眼泪却再也忍不住,像决了堤的洪水涌出了眼眶,一发不可收拾。
紫星和唐锦亲昵的画面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就像一根泡了盐水的鞭子在我伤痕累累的心上狠狠抽打着。
就算如此,我也没有权利去恨他们,因为介入他们感情的人是我。一开始就是我要强行介入,任凭龚柏泉怎么提醒我,我都义无反顾地要闯入他们的世界。结果伤得体无完肤,甚至连自尊都不保。我没有资格怪任何人,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洗完澡后妈妈让我喝了一碗热滚滚的姜汤,纵使如此,我还是发烧了。我的脑袋跟灌了铅似的沉重,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妈妈坐在我床边,心疼地抚摸着我的头发。
妈妈的手很温柔,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可是我睡得并不安稳,迷糊中我做了很多的梦。梦到龚柏泉跑到我面前,嘲笑我活该。又梦到紫星,她用仇视的目光望着我,气愤地打了我一巴掌,说我是勾引唐锦的狐狸精,还说我再也不是她的朋友。最后,我又梦到了唐锦,他冷冷地望着狼狈不已地跪倒在地上的我,不肯伸手扶我。他绝情地跟我说,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是我厚着脸皮缠着他,他觉得我很烦。最后大家都消失了,只剩我一个人跪在漆黑一片的世界,仿佛被整个世界给抛弃了。我一个人伤心的在黑暗里哭,可是没有任何人理我。后来我哭着哭着就醒了,才浑然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连枕头都已经被我哭湿了一大片。
2
第二天早晨,我的烧退了些,可是扁导体却发炎了,喉咙又肿又痛,连吞咽东西都困难,说起话来更是难听得像公鸭。
吃了早饭,我想起紫星给我的那两张票,犹豫着要不要给龚柏泉打电话。盯了手机屏幕半天,我还是硬着头皮拨了龚柏泉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我以为他不会接了,正想挂断电话,电话却被突然接起了。我一下子愣住,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最后还是龚柏泉先开口了。
“有什么事吗?”龚柏泉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冷漠,让我一阵心凉。
“那个……紫星给了我她演出的票……让我转交给你……”我吞吞吐吐地把事说完,然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过了半晌才问:“什么时候的演出?”
我看了看票上的时间,说:“今晚七点半的。”
“你把地址发到我手机上,我晚上会去看的。”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对着电话忙音,我愣了很久。我想龚柏泉是真的讨厌我了……
心灰意冷地挂上电话,我把票上的地址发给了龚柏泉。发完短讯后,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这阵子我天天都跑医院,现在不去医院了,一下子闲下来,反而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吃了感冒药和枇杷膏后,我就拿着一本复习册开始做习题。可是脑袋昏昏沉沉的,一道题都做不出来。只好拿本词汇手册,躺在床上,背英文单词。发烧让我的脑袋变得迟钝起来,背了半个小时,一个都没有记住。最后竟然抱着词汇手册睡着了。
这一觉睡了很久,到傍晚时我才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妈妈烧了我最喜欢的红烧鸡翅,可是我的喉咙又肿又痛,舌头上有层厚厚的舌苔,一点胃口都没有。最后只吃了妈妈给我熬的清粥。
吃完晚饭后,我要出门,可是妈妈不允许,因为我的身体还很虚弱。我对她撒谎说晚上有很重要的补习课,她这才同意,出门前还千叮咛万嘱咐,如果感觉身体不舒服就打电话给她,她来接我。我向她保证,一定会的,她才稍微放心点放我出门。
紫星的歌迷见面会安排在体育馆。当我来到体育馆时,已经是人山人海,我等了很久,马上快要开场了,才看到唐锦和龚柏泉姗姗而来。我们三个人都没有说话,我把票给了龚柏泉,然后我们三个人无声却有默契地走进体育馆。
我们走进体育馆时,演出刚好开始。体育馆内座无虚席,紫星穿着闪亮的演出服,在舞台上光彩夺目。她一出场就引来了一阵翻天的尖叫,我才猛然发现,她现在居然已经这么红了。红得超出了我的想象。
她演出了她的几首主打歌,前面两首是欢快的舞曲,一下子就把气氛带动了起来。所有人按捺不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呼喊着紫星的名字。现场吵闹而混乱,为了不被遮挡住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