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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春 第5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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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迫将最后一丝神智泯灭。

整个人都好似自一片水光里捞出, 绚丽又脆弱, 被无边夜色晕染出朦胧的绮艳。

偏偏他所有的话音都带着夏夜潮而湿的热气灌进耳心, 清晰无比:

“冲任血旺,脾胃气壮,又兼了颤声娇的功效,如眼下这般足而浓,都是正常的。”

“此乃生化之源旺也,狸狸不必害怕。”

可她怎能不害怕呢?

新月似一弯娥眉,盈盈注视着世间有情人,辉辉有光,却沉默地划过大半星夜良宵。

帐中的两道人影被月色照出隐约轮廓。

衫轻羞指现,持缝合欢扇。

可元承晚侧目,望着细纱帐壁上映出一团交织的浓影,当真要哭出声来。

但此间情状便是更加压抑,令她紧紧咬住口唇,不敢泄露一丝声响。

她手下更用力地拽紧了裴时行的墨发,另一只手也由抚变作扯。

“好了,可以了,本宫不要你……”她挺腰半晌,终究失却力气,无力地仰靠回去。

甚至顾不得拽拢住襟怀,只口中哭诉道:“不要你,不要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裴时行终于抬起头松开唇齿。

男子眼尾泛红,俯盯着她,沉沉咽了下去。

他就是这样的,卑鄙无耻,乘人之危。

她也不能说不要他。

长公主又无辜地为这句话付出了代价。

至翌日,恢复了往日从容高贵之态的长公主延请了御医入府,又亲自把脉诊过,得她一句“此乃常事,殿下不必担忧”。

方才放下心头羞怕。

可她绝然不可能因此放下对裴时行的恼怒。

他仗着自己数月以来比她多读了几本医书,便敢趁她昨夜忧惶无主之时,蓄意欺瞒蒙骗。

说甚此物乃是自无定性,会随着她的饮食气性而变。

若如长公主这般受了惊吓,有肝经血热抑或郁怒之气积压,便会损了孩儿。

故而须得观其色,尝其味。

唯有浓白光彩者方可放心。

又顺着话意说,既是要尝,眼下再也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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