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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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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娇小姐还在山上跑了那么远。

陈青醁默默的把刚刚那句打脸的矫揉造作收了回来,她抬头问秦玉甄,:可还疼?

秦大小姐只看她,不说话,眼神里却满是隐忍的委屈。

陈青醁便低下头,亲自上手,她轻轻握着脚面,先把脚背从下往上推了推,然后再横着来回,轻轻缓缓反复按压脚底。

你忍着点,等一会就好。

秦玉甄琼姿玉骨,那十趾精致盈盈可爱,陈青醁心无旁骛,按完这只脚,再按另一只。

秦玉甄靠在椅背上,她一手支在下巴处,就那样静静的看着陈青醁。

疼不疼?要是疼你就说。

陈青醁头也不抬,你说你有事没事在家呆着多好,外边那么危险,你一出事,该连累多少人。

秦玉甄听着她数落,也不作声。

唉!那个杨实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么大晚上的,就光躲在山上也够受罪的了。

诶,你说,你家那些人,这会儿是不是该准备上山了?

屋子里面静悄悄。

陈青醁一抬头,瞬间撞进了秦玉甄如秋水般的眼眸中。

秦玉甄神色温柔,眉翠含颦,看的陈青醁一阵心惊肉跳,更可怕的是之前那奇奇怪怪的感觉又开始在她胸口萦绕,那感觉飘飘渺渺,或深或浅,或藏或露,一丝一缕,猗猗靡靡,曲曲绕绕,总让人抓寻不到。

秦玉甄那双眸子光华流转,两人对视良久,陈青醁就是再傻,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其实说起来,陈青醁对这种情爱之事也并非一无所知,她之前多多少少也看过一些风月戏文,那些阳春白雪,浓词艳诗。台上唱的那些挑逗入骨的风花雪月,她也并非不看,可天理良心,看归看,她陈青醁对人一直都未有过任何歪心邪念。

可现在,这叫什么事?

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来,这些暖粥小菜都好了哎呀呀,你看,我来的也不是时候!

听到声音的两人顿时回过神,同时移开了目光。

屋里,秦大小姐的一双正搁在陈青醁的身上。那老妇人两手端着碗筷,站在门槛外走也不是进也不是。

您,您进来吧。

陈青醁赶紧将秦玉甄的裙摆拉下,并放下了她的腿。

我去把水倒了,你们先吃。

陈青醁心慌撩乱的地端起水出去了。

真是,其实也没什么,你们小两口恩恩爱爱的多好。

只听屋里那老妇人笑道:姑娘,我看呐,你家小官人真是不错,哪像我们这里那些庄户人家做丈夫的,吃酒,赌牌,一不顺心了,不是打媳妇,就是骂媳妇,哪里还顾得上疼媳妇。你瞧瞧,你那官人斯斯文文,长的又俊俏,心也细,重要的是,他疼惜你。

秦玉甄的笑声传出来,是么?听您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

傻姑娘,什么好像,本来就是

陈青醁站在窗外,简直有些欲哭无泪,自己要是男儿身也就罢了,可偏偏又不是。自己何德何能,能让这秦大小姐爱上自己。想来想去,大概昨晚在庙里得罪菩萨的不是那些土匪,而是自己。怪就怪自己不该爬到菩萨的供桌底下去,不该动了那不良心。

回城

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陈青醁站在门外看着天,最终还是决定先进城。

那个老妇人去庄里转了一圈,回来时满脸喜色:正好,今儿我那堂侄子要去城里,他那板车大,宽敞

等陈青醁搀着秦玉甄出来的时候,总算见到了那老妇人口里所谓的宽敞的板车。

这是一头老黄牛拉的木板车,宽敞是宽敞了,可是上面还捆着一些柴和几袋稻谷,只有后面堪堪腾出了一些空地。

二柱,这位姑娘腿脚不方便,你路上慢点。

老妇人叮嘱着。

行,好,好的。

这个叫二柱的年轻人看上去老实敦厚,说话也结结巴巴。

两个人休息了一阵,现在总算有了点精神,陈青醁扶着秦玉甄上了板车后便和老妇人道谢告辞。

牛车慢慢上了路,出了庄子,便一路往东而去。

牛车在路上慢悠悠走着,可即使再慢,也架不住在这条坑坑洼洼的泥土路的颠簸。

陈青醁还好,除了摇晃一点,倒也没什么,可秦大小姐不一样了,她哪曾坐过这种粗糙的牛车,一个颠簸,就差点将她晃到车底下去了。

陈青醁几次将她拉回来后,只好坐过去挨着她,你靠着我一点,别等会掉下去了,万一有个好歹,我就白费这番力气了。

秦玉甄嗔了她一眼,慢慢将头偎在她肩上。

陈青醁有些不太自在,于是没话找话道:那个,你身边那个丫鬟不是跟着你的吗?怎么她去哪里了?

秦玉甄:你说卉儿啊?

当时土匪劫走我们,可那丫头吓得叫喊不停,那些人嫌她聒噪,把她打晕后丢山底下了。

难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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