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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第26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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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彦之默默看着李庚年。

——我想让刘侍郎打你。头上有包的那种打。

龚致远一脸不明所以,“温兄为何要着急见刘侍郎啊?”

温彦之死气沉沉盯着李庚年:“我自然,是要向钦差大人,报告治水之事。”

“哦哦,”龚致远点头,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道:“也是,我等还要共事。哎,只望刘侍郎今后,只当我普通同僚便好。”

温彦之猛地转头看他,两只眼睛瞪圆了。

——今后?那之前他当你是什么?是,什,么?!

“……”李庚年默默捂住眼睛,不忍直视,只盼大舟能快点到达目的。

——皇上,这种事情,臣不是很擅长处理,就留给您,自己操持吧。

不消一会儿,船靠岸了,岸上早有人等候接应,众人乘马车马匹行到了齐昱在胥州的一处宅子。

齐昱在前厅正是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忽然听闻下人报说李侍卫带着工部员外郎一行人到了,他当即放下心来,下意识从椅子上站起来,想马上走出去,却突然想——朕这么走出去,是不是有些不庄重?

——况且,也不知呆子究竟想不想朕。

——不如多等等,瞧瞧呆子是什么反应。

想到此处,他点点头,便又坐下来,淡定地饮茶。

片刻,下人当先,带着十多个人走了进来。李庚年走在前头,温彦之背着个素麻色的布包,走在龚致远旁边,脸上的表情像是吃了隔夜的面。他抬头看见了齐昱坐在当中的椅子上,竟也不见得多激动似的,只沉着一张脸,站在廊柱下愣愣地盯着齐昱,就和他第一回去延福殿当职时候的那眼神,一模一样。

齐昱:“……”

然后他又见温彦之默默摸出了一摞花笺抱着,手里执起软碳。

齐昱:“……?”怎么,这就要开始记?

“刘侍郎安好啊!”倒是龚致远红着脸,先打了第一声招呼。李庚年跟上,请了安。

齐昱却见旁边温彦之森森看了龚致远一眼,又看了看李庚年,埋头默默记了几笔,才抬头板正地看着他道:“刘,侍,郎。”

——这是什么鬼语气?

齐昱觉得心里有些发凉,“诸君受累,不如先去厢房安置一番,本官已叫人安排了晚膳。”

众人谢过齐昱,便有下人来将大家带去歇息。

温彦之也抬脚要跟着走,不料齐昱唤了声:“温舍人留步,本官有些事想与温舍人商议。”

温彦之愣愣地转过来,面无表情:“哦。”

——这呆子居然敢跟朕“哦”?!

齐昱微微眯起眼睛。

待众人都走开了,他站起身来把温彦之堵到墙角里。

温彦之紧紧抱着花笺,梗着脖子看他:“微臣见过皇上。”

齐昱点点头,笑得很和煦,“温彦之,还知道朕是谁啊。朕走了那么多天,你就这么跟朕讲话?”

温彦之一动不动,“微臣斗胆问皇上,皇上跟李侍卫,说了什么?”

齐昱一顿,“朕同李庚年?没说什么啊。”

温彦之嘴角下拉,“皇上同龚主事,又是什么关系?”

齐昱又一顿:“……啊?龚致远?”能有什么关系?

温彦之一双眼睛里包了汪水,叹息,“罢了,微臣不打扰皇上清净,还是告退了。”说完就要走。

“回来!”齐昱有点冒火,把人提回来压在墙上,“李庚年把你怎么了?”

温彦之板正着一张脸,不说话,只眨巴眼睛看着齐昱:“没怎么。”

齐昱狠狠亲了他一口,双手卡在他腰两侧:“你说不说?不说就跟朕回厢房。”

温彦之通红了一张脸,“……说。”

李庚年正悠哉地躺在后院屋顶上掏耳朵,此时忽听前面传来皇上的龙威怒喝:“李!庚!年!”

他正经八百地站了起来,沧桑叹息,夕阳余晖中,他的背影如斯伟岸,如斯寥落。

——没关系,皇上,温员外的心意,臣帮你探寻,您的怒火,就让臣来承担。

——不用给臣加官进爵,不用赐臣良田美妾,一切,都是臣,应当做的。

☆、 【化缘是户部的行话】

晚膳时,齐昱手下的暗卫又送来了几个折子,他只好匆匆搁下碗去书房。温彦之捧着个杏仁酥,眼看齐昱的后背消失在花厅门口,竟略有些惆怅。

李庚年夹起来一根鸡腿,眉开眼笑揶揄道:“温员外,不跟去哦?”

温彦之木然盯着李庚年头上的包,“……不了,刘侍郎想必有要事处理。”

可是若说不想跟去,却是假的。他与齐昱相识以来朝夕相处,即便逢休,不过一日夜不见,此次分别大半月来,周林谋逆、青州策反,料想齐昱已经历许多事情,可他却一直都在深山里,此时要叫他当真站到齐昱跟前好好聊聊,或许也不知道要讲什么才好。

一顿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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