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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第5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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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昨日一早,方晓梧那狗东西,不知从何处带了一伙人来,说要找知桐作假画。那些人长得凶神恶煞,还带了刀,手边还捆着个女娃娃,知桐说,说他若不作那假画,那些人就要杀了那女娃娃!”

温彦之身子一僵,一把抓住妇人的双臂:“什么女娃娃?那女娃娃叫什么?”

妇人哭道:“知桐说必须要救他!叫她云珠!”

温彦之惊得骇然,“云珠?!”

此时就是齐昱也走了过来,肃容问那妇人:“方知桐现在何处?云珠又在何处?”

妇人哭哭啼啼:“昨夜里知桐就要走,方晓梧不放心怕他跑掉,就自己去村口雇了牛车同他一起走,走之前我问他们去哪儿,他们怎么也不讲,我要拦下,方晓梧……他,他还打了我!我借了乡正家的驴子连夜赶来,求你们快去救救知桐吧!”

齐昱真觉得太阳穴都在突突,如今还收拾去什么萦州?没上路就出了这等事。

他抬手先把怔得手足无措的温彦之拉开,又命一暗卫快马先去方晓梧雇牛车的地方,问问牛车是往何处发的,又问沈游方:“沈公子在庆阳人手够么,可能从祝乡往周边官道追踪?”

沈游方略一寻思,转身往外走:“不够也得凑。”

“李庚年,”齐昱唤道,“你跟着沈游方去瞧瞧,务必尽快拿出个办法。这次既然是找到了云珠,断然没有再放过那些人的道理。”

李庚年得令,硬着头皮跟在沈游方后面走了。

齐昱这时目光才落到温彦之身上,顿了顿,道:“你同龚致远去画些方知桐的像,过会儿便交给沈游方的人手罢。”

温彦之手心捏着的袖口已经被汗水浸湿,此时只能点头:“好,好,我这就去画。”

☆、 【何时给我也画一副】

暗卫得令出府时,齐昱思忖下,觉那伙人绑了云珠行事诡秘,定是人手丰足精锐,就算沈游方能找百八十人,亦不见得是敌手。于是他嘱咐了温彦之两句莫慌的话,便带人往庆阳府衙亮了钦差金牌,抽调府兵三百人待命在城外,只等暗卫和沈游方的人手带些消息回来。

回了沈府,温彦之和龚致远已然将人像画好了,齐昱接来看,直觉温彦之画出的,与龚致远画出的方知桐,瞧着虽是差不离,可神韵上却是温彦之的更得一些,想来识人熟魄,落在画上也有分别。

龚致远一边多画几幅一边羡慕道:“温兄落笔甚清明,这像填上色就能活了似的。”

齐昱听了,扭头看温彦之,笑了笑:“你画人像倒真挺好,我还头一回见着,何时给我也画一副?”

“你又何须急这一时?来日好好画也成。”温彦之此时愁得满心都是苦水,只叹了口气:“如今我又能做什么,不过只能画两张像罢了。只求知桐与云珠都安好,否则我下到九泉何以面对——”

“就不会说些吉利的!”齐昱抬手一个栗子就暴在他头上,“我定然将那小姑娘给你带回来,九泉之事绝不许提。”

温彦之捂着脑袋紧张道:“那知桐呢?”

齐昱抿了抿嘴,“顺便也带带罢,好歹能去萦州治水,煞煞谭庆年的风头。”

温彦之终于松口气,放下手来很是崇敬地看向齐昱。

龚致远:“……咳。”

——目不斜视,专心画画,还是画画,心如菩提,无有尘埃,只是有点塞。

——二位大人,能不能,不要如此恩爱。

庆阳城北长街上,李庚年跟在沈游方后头走,沈游方不说话,他也没说话。气氛诚然有些尴尬,他想了想还是出声:“我们这是去哪儿?”

沈游方脚步微顿了顿,又接着走:“去武馆和镖局筹措些人手。”

“你还开武馆镖局?”李庚年笑了一声。

这笑声内容挺多,沈游方回头瞥了他一眼,弯起唇角:“怎么,我瞧着不像?”

——像,像,太像了。

李庚年瘪嘴啧啧两声,心觉这真是土财主的固有配置:开个武馆养群武士,大摇大摆欺行霸市,要出门时就叫出个镖局来,带上金银财宝上路,娇妻美妾跟着,要是遇见劫匪——

“你不说话,在想什么?”沈游方突然顿住,挑眉回过头来,眼神像是看穿了一切。

李庚年差点撞在他背上,连忙打住脚程挠挠头,认真冷酷道:“没想甚么。到了吗?”

——土财主什么的,本侍卫,怎么可能告诉你。

沈游方的神色倒似不太信,不过镖局也确凿到了,对面就是武馆。二人将人手召集一处清点了,可用的一共八十六人,沈游方便按同齐昱讲好的,将人手全数派往祝乡周边查探情况,心知这是杯水车薪,不由叹了口气,又把周遭地图铺出来看,思索可能的路线。

李庚年靠在武馆的手脚架上,抬了抬下巴:“沈游方,你倒挺担心方家啊。”

沈游方正低眉看着地图,只自然接了句:“嗯,境状也挺可怜。”

李庚年愣了一下,耸了耸肩,盯着地图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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