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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第9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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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换回来?”

“啊不……沈,游方……”

“嗯?”

“……别说……还……挺舒服的……嗯……”

“……”

“……不过,你这车上,金银财宝都在哪儿呢?”

“没有啊。”

“……没有?!”

“我把东西留给玲珑了,自己赶了马车就出来了。”

“……等等,嗯……你给我出去。”

“不出。”

“退出去!”

“李庚年,你就喜欢我的钱?”

“对啊,不然呢?”

“那我以后,再赚给你好不好?”

“……赚多少?……嗯,轻点儿……”

“你想要多少?”

“要……嗯,要够……良田美妾……”

“……美妾?!”

“啊痛痛痛!……嗯……那就良田好了……”

沈游方咬着他耳骨轻轻道:“好,那以后北疆能看见的地,我都买给你,你只答应我一件事……”

“嗯……”李庚年轻皱着眉头,隐忍地在身上喘息,“什么事?”

沈游方一手扶着他腰际,一手扣住他后脑将人深深吻住,好一晌才放开他,温柔望入他眼中道:“往后你跟着我,我待你好,你要开心,比天下所有人都开心。”

李庚年平白的脸上渐渐绽出笑来,这笑在沈游方眼中幻如一树枯枝瞬绿,一捧香卉转红,可李庚年却说:“哎,不行啊……”

沈游方动作一顿,好笑:“怎么还不行了?”

李庚年趴在他肩上笑,“你忘了,还有皇上跟温员外呢……我怕是比不上,你定个低些的罢……哎,北疆第一开心怎么样?”

——听上去好土。

沈游方撇撇嘴,免为其难:“行,那凑合罢。”

不过真的还是觉得好土。

沉默一时,二人沉闷的笑声不约而同从马车中传出来,官道上清风吹拂沙尘,那笑声落入风里,渐渐在春暮中飘散。哒哒车马声悠然行在官道上,素布帘子将天与地之间格出这一小方天地来,夕阳落辉,当中一腔的情,一腔的暖,搁在里头再散不去。

沈游方执着鞭子在前头赶马,李庚年盘腿坐在车里抬帘子望向车外,晴翠遍地,草野芳香。

他突然觉得齐政当年的话很对。

紧追慢赶,道阻且长,人从来不是要去追什么功名利禄,这一世也不是去追什么荣华富贵。

盼只盼开心。

而他今后,要做北疆第一开心。

☆、 【往后都是好日子】

入了五月后,温彦之同方知桐几人一道去踏了几趟暮春,日头便逐渐比前头长了起来。可温府里头依然是天亮后就不见温老爹和两个哥哥了,甚至连温彦之姑父都愈发不见人影。

忙的不止他们,新科毕了,齐昱也和六部一道着手分布中进试子的职务,好些日子得不着空溜出宫看温彦之。工部那头开过几次内会,温彦之还被叫去囫囵听了两回,也就凑个人头,他一个员外倒是没什么话权。

于大事上,齐昱并不想拖沓辞殿禅位,一两年也都免了,只将大典定在八月下,正赶天辰司拟算出的大凶星相,托词禅位可逢凶化吉,算作在退位时候给天下人一个交代。由此温二哥便日日闭在礼部司院里和薛侍郎、蔡尚书紧锣密鼓定诏改约,偶然回一趟温府只为陪陪有孕的媳妇。

到月中时候,因内史府要整合春季的史料与庆元帝起居注录,吏部告温二哥说,温彦之还是得去帮衬,毕竟内史府人手确然是不足。

于是温彦之便收拾了,穿官袍入宫。

内史府还是老样子,一院的书墨气味混着花笺香,沉棕的书架上一摞摞的史料放着。

内史监曹不韪毫无意外地没评上大学士,不过他还来不及抹眼泪伤心,他儿子就给他添了个大胖孙子。想必是家中欢愉,是故曹不韪近来日日脸上挂着笑,逢人就孙子孙子地挂在嘴上,于编修之事的章页上也就对下头放得松了些,带得一府上下其乐融融。

温彦之突然好奇他不在时,曹不韪是怎么坚持着日日给齐昱录史的,一问之下,曹不韪却指了指府院里一角,笑说:“新来了个后生呢,近来都是他暂代舍人,今日留这儿帮忙的。哎,还是年轻人有劲头,瞧着挺好。”

“……后生?”温彦之僵僵扭头。

顺着曹不韪指头看去,只见一白面细颈的青年人正穿着一身沙青色官服收拾着花笺,模样挺出挑,察觉温彦之看过来,还点头哈腰同温彦之作揖,脸上笑意盎然:“温员外,久仰久仰。下官拜读温员外过去注录,详实生动,评述万全,所录今上确然仁爱英明,威严非常,读来甚为感动,实在自愧不如。”

温彦之微微颔首:“不敢当。”

手下理着花笺不觉就变重变快起来。

曹不韪莫名道:“早该请你来帮忙了,彦之,这多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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