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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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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想起那次陈庆丰去江城,陈寄北一听到声音,立即把家里的小座钟放进了箱子。

当时还以为他是怕陈庆丰看到他们过得好,回去跟家里说,家里来打秋风。现在看来,恐怕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果然陈寄北“嗯”了声,嘲色更浓。

“那……”

你爸以前不知道吗?怎么会被气病了?

夏芍正想问,一个惊喜的声音突然传来,“庆年?庆年你可算回来了!”打断了她的话

是个穿枣色衣裳的女人,看着五十来岁,个子不算高,长得却很漂亮。尤其是一双眼睛,褶堆着褶,这是年纪大了眼皮松弛了,年轻的时候绝对水汪汪的。

只不过大概是没休息好,她面上浮肿,眼下也有些黑。

见到陈寄北人,那双眼睛立马红了,“刚听庆扬媳妇说有人找庆扬,长得有点眼熟,我就猜是你。怎么回来了也不回家,先找庆扬来了,你爸还在家等你呢。”

说着又哭又笑,把陈寄北从上打量到下,“二十年没见,你都长这么高了。”

又忍不住嗔怪,“听说你在东北过得不错,娶了媳妇,还生了对龙凤胎。这么多年了,就算你对我有疙瘩,也该回来看看你爸,他好歹把你养这么大。”

真是好厉害,好一个社会主义好后妈。

又是惊喜又是激动,如果夏芍不是事先知情,光看她这番做派,还以为她是陈寄北亲妈。

如果她一直都是这样,也难怪陈父被哄得团团转,把陈庆丰看得比亲生的还亲。难怪陈寄北在这个家连条生路都找不到,宁愿被说成是街溜子,也要离开。

他那时候还太小,话又少,根本斗不过这种段位的老绿茶。

汪贵芝这么一说,终于也有人想起陈寄北这么号人了。

“福安家庆年?福安不是说他死外头了吗?咋又回来了?”

“福安那是说气话,你也信……”

几声议论低低传过来,却没一个人上前打招呼,和夏母回老家那时截然不同。

陈寄北像是早就习惯了,眉梢眼角都没有动一下,只望着汪贵芝,“陈庆丰还好吧?”

汪贵芝立即像被掐住了脖子,什么惊喜、激动全卡在了脸上。

但这人可不是一般的会装,立即叹了口气,“你都知道了,他最近也是倒霉。”

又像是才发现陈寄北身边的夏芍,“这是你在东北说的媳妇吧?长得这么俊,又不是见不得人,咋也不带回来给我跟你爸看看?那些事都过去多少年了。”

可真是会说话,话里句句都带着暗示。

要是陈寄北没跟她交心,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不说,听了这话,还真可能以为他不够尊重妻子,不愿意带妻子来见父母。更别提她话里透出的那些事,到底是哪些事?

夏芍笑了,“我和寄北都刚回来,您既然有时间,陪我们四处转转吧,我还是第一次来。”

出事的是她儿子,她都不急,在这跟他们说废话,他们急什么?

汪贵芝显然没想到自己会碰个软钉子,再次一噎。

“还是别转了,回去看看你爸吧,你爸他……哎!”

到底没再废话,带着两个人往家里走了。

比起夏家,陈寄北家条件就好多了。一进院四间正房,两侧还盖有厢房。这些厢房都是不住人的,一面放了粮食石磨和大缸,一面堆着关里用来烧火的草。

看这房子,也难怪当初夏家是贫农,陈寄北家里却

是中农。

刚进院,一个三十七八的女人满眼红肿迎了出来,“人真回来了?”

看到陈寄北,立马就要过来拉人,“你总算回来了,你可得救救你哥啊!”

陈寄北不动声色横移半步,躲开了。

汪贵芝见她上来就哭,还是在院子里,也按住她的手,“进去再说。”

女人一听忙抹了泪,几人进去,汪贵芝却没立马带着他们去看陈父,而是将人安排在西边的小间里,“你们两口子住这屋吧,庆年小时候就是在这屋长大的。”

陈寄北望着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屋子,眼里却没什么怀念,“有话直说,我没有太多时间。”

汪贵芝闻言顿了下,似乎在想从哪里开口,陈庆丰媳妇儿却已经等不得了。

“庆丰上个星期就被抓走了,现在还关在公安局,是死是活我们都不知道。这些年你不在家,都是他帮你孝顺父母,照顾爹妈,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别说陈庆丰有没有照顾爹妈,就算有,怎么就成帮陈寄北照顾的了?

夏芍用那种压低了但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问陈寄北:“陈庆丰不是你哥吗?我怎么听着爹妈是你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难道他不是你继兄,是叔伯兄弟?”

陈庆丰媳妇儿哭声一止,也尝到了跟汪贵芝一样被噎的感觉。

陈寄北本来面色还有些冷,闻言看她一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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