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4)
花,现而今二爷已经在周姨娘房里一连歇了三天了,就连东西都添置了不少,这不是要得宠的架势?”
“哪儿能呢?”另外一个小丫头切了一声,“周姨娘要姿色没姿色要情趣没情趣,二爷不过是可怜她几十年默默无闻,才想起她来罢了。他真正宠爱的还是我们主子。”
另一个丫头笑道,“你说得也有理,可是不管谁得宠,反正咱们的新夫人是彻底没戏了。你说她才刚嫁进咱们府里没几天就被二爷折磨成那个样子……”那丫头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地道,“听说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呢……二爷可一眼也没去瞧过。现下又这样宠着周姨娘,明显是故意落新夫人的面子嘛。”
两个丫头嬉笑着越走越远,绣心立在原地,脸色白得如纸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 家宴
家宴
兰香见绣心脸色实在难看,担忧地问了一句,“姑娘你没事罢?”
绣心勉强笑了笑,“无事。”这样更好,彼此相安无事。
兰香陪着叹了口气,“姑娘你莫把那些事放在心上只怕还好过些。”
绣心转身往回走,“我何尝放在心上过。”
次日便是七月十五,王家每月月中都要在月华楼举办家宴,席间诸人饮酒谈天,赏月作诗也是别有一番意趣。端懿一向很重视每月一次的家宴,这一次绣心将将嫁进来,端懿特特请了外头的一等伶人进府。伶人亦称为伎,与外头的妓有很大的区别。伎又分为官伎和家伎。伎一共分为三等,一等的伶人有些甚至能进宫做乐伎和舞伎,甚至能封为女官。当初褚蓝鸢便是一等官伎,许多达官贵人王孙公子要见玉人一面还得看她的心情。
虽说近来绣心心情郁郁,但美酒佳肴在前,绣心亦暂时忘了那些。酱乳猪蹄,清蒸鲈鱼,水晶虾饺……每道菜都色香味俱全。绣心一边啃着猪蹄一边感叹,嫁入王家也就这点好了。
前头台子上有几个面容极美的姑娘,中央那位穿着紫色纱衣,梳着灵蛇髻的正在弹琵琶,素白的手抚在琴弦上,端的是赏心悦目。左边穿着粉色衣裳的正在弹着古筝,右边的穿着一身白色纱裙的正在吹笛。
绣心在心底暗暗叹了一声,转过身来悄声同兰香道,“你说这些伶人们,各各色艺双绝,可比我强多了,只是可惜出身不好,即使再名声在外,也免不了给人家当妾室……”
绣心话音未落,便听得耳边响起熟悉的微微沙哑的男中音,“孙儿来迟了。”
绣心抓着猪蹄的手一僵,一个不留神,那猪蹄便咕溜溜地从绣心的手中滚了下去,直落到王甫生的脚边,将他那宝蓝色的长袍弄上了一大块污渍。
底下响起了轻轻的嗤笑声。绣心一窘,一张脸微微涨红,双手纠结地握在一处。
王甫生倒是泰然自若,就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躬身继续道,“今日家宴,大家聚在一处原本就是为了取个乐子,看伶人们表演固然好,只是咱们王家乃诗书礼乐之家,在此月圆之时,不如各自拿出看家本领出来,如此这般才有趣呢。”
端懿拍手称好,“妙,妙极了!甫生你这个提议可真是不错,咱们家自上到下,哪个没有几手绝活,安阳,你的古琴不是弹得很好么?坊间还有诗作呢,你今儿个可莫要推辞才是呢。”
安阳笑道,“老祖宗,外头那些说法实在言过其实了,我哪里就有那样好。再者,我亦多年不碰琴了,老早生疏了,恐怕连琴弦都不知怎么拨弄了呢。不过,我家慕嫣倒是学了十年的琴,如今在琴艺上虽不能说是精通,但拿出来供大家一乐总是有的。”王慕嫣是安阳的嫡女,性子平和,安静,照老话说,那就是个闷嘴儿的葫芦。
安阳先抑后扬地说了那么一大通话,绣心也没留心去听,只因为王甫生径直坐在了她身边。他的气息离她这样近,绣心禁不住浑身僵硬,仿佛在砧板上待宰的鱼。王甫生面上不觉,心内却也不平静。
自暴风雨之夜过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堂堂正正地对着她。她的背挺得直直的,显然是怕了他。他心内泛起一种深切的悲哀,自己作的孽,这苦果也只能自己尝了。祖母曾说,要他去求她原谅。他不是不想,他只是害怕见到她那如冰锥子似的目光。
不知是因紧张还是如何,王慕嫣弹错了好几个音,手法也并不熟练。绣心虽在音理上不甚精通,但欣赏的能力还是有的,这王慕嫣弹得还不如方才那个粉衣的伶人好。不过想想也可以理解,那些伶人自五岁开始学艺,艺之一字于她们而言是维持生计和地位的保障,而对世家千金而言,琴不过是茶余饭后的消遣罢了。
虽则大家心里都有底,但王慕嫣一曲过后,大家仍然赞了几声。
王甫生亦附和着赞了一声,转过头看了一眼绣心,她似乎真的瘦了,不过脸上却有了些血色。他有些心疼起来,他记得他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她生得珠圆玉润,脸上的肉圆嘟嘟的,脸颊泛着少女的桃色,虽则不十分美,但着实令人怦然心动。如今她瘦下来,照时下流行的审美观倒是美上了几分,只是他却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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