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3)
“都给我回去闭关反省,一年不得出峰!”涵虚真君断然道。
“是。”
玉蟾真人没再多说,带了弟子行礼完毕后便御剑离开,孚琛还呆在原地,试探着道:“师傅,那我的徒儿……”
“好好的女娃儿给你带着也得被你教坏!”涵虚真君没好气地道,“留在我这,就从普通内门弟子做起,你莫以为门规戒律都是说着玩的,哪天你坏了规矩,戒律堂的长老找上门,师傅定然不会管!”
孚琛低下头不语,转头看了自己徒儿一眼,欲言又止。
“罢了,”涵虚真君伸手摸了摸曲陵南的头发,温言道,“小丫头,先跟着太师傅吧,你师傅伤势在那,又要冲击元婴,没功夫照料你,修门一途许多事,我看孚琛也是乱教一通,你都需从头学起……”
曲陵南看着自己师傅,问道:“师傅,这意思是让我留这无需照顾你?”
孚琛笑了笑,道:“是。”
“那我也不用给你收集红珠子啦?”
“嗯,不用了。”孚琛想了想又道,“门派中有的是灵丹妙药。”
曲陵南说不出自己是失望还是轻松,她又转头看向涵虚真君,问:“这对我师傅身子康复更好么?”
涵虚真君点了点头。
“那成啊,”曲陵南茫茫然地点点头,“那,那我便留着吧,这边也挺美的,对了,太师傅管饭的吧?”
涵虚真君笑了,道:“放心,你与主峰一应内门弟子待遇相等,每月领的丹药、灵石、符纸等物也一般无二。”
曲陵南点点头,又问:“也有睡的床,盖的被褥不曾?”
涵虚真君自这两句话忽而明白了眼前的小女娃说不出的忧虑与不舍,他自来性情温和,加之又偏爱孚琛,对孚琛收的弟子骤添三分怜爱,点头道:“太师傅说了算,给你最好的屋子,最软的床。”
孚琛忙替她道:“如此有劳师傅了。”
“你等等,”涵虚真君自袖底掏出一个精致的蒲团并一个玉瓶,递过去道,“此乃昆仑之巅的灵玉所致,内布有高阶聚灵阵,瓶子里是难得的凝婴丹,于你冲阶有助,拿着。”
孚琛接过,半响才哑声道:“多谢师傅。”
“谢什么,你一进这里又是佯装伤重不堪,又是被师兄欺负得无还手之力,连徒儿都用上了,为师要还不明白你一番苦心,岂不白白教了你这么多年?”涵虚真君瞪着他。
孚琛难得老脸略红,喃喃地道:“原来师傅你都知道……”
“我要不知道,你个兔崽子不是得乐死?”涵虚真君笑骂了一句,道,“快去吧,早日闭关,早日为我琼华多增一位元婴修士。”
“是。”孚琛看了看一旁眼神茫然的小姑娘,心下一软,道,“小南儿,师傅先走了,你可要好好听太师傅的话。”
曲陵南呆呆地道:“师傅,你好好修炼。”
“嗯。”
“那回见。”
“好。”
孚琛抬脚欲走,忽而听见小姑娘在他身后小声地喊了声:“师傅。”
孚琛转过头来,发觉小姑娘眼睛有些发红,不太确定地问:“你,还来接我的吧?”
孚琛微微点了点头。
“说话算话,”曲陵南狠狠吸了下鼻子,大声道,“你若说话不算话,我就不要你做我师傅了,我拜别人为师去!”
孚琛听了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也不生气,反倒生出些不舍来,他微微一笑道:“放心吧,你是我的徒儿,跑不掉的。”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有更
☆、
曲陵南目送她师傅御风而行,犹若断线纸鸢般越飘越远,直到看不见踪影仍一动不动,脑子冻住了般,宛若大雪过后,寂寥空茫。她非愁肠郁结的性子,加之年纪尚小,离愁别绪也未能说个所以然来。勉强让她说,也是这一别,师傅不在了,这算啥情况?没人需她照料,没人奚落取笑她,自然也没人有那闲工夫敦促她该练青玄心法
这可有些不大妙,就如一个人拔足狂奔了许久,忽而前方道路塌陷,一时间竟不知该进该退,进又进到哪?退又往何处退?林林种种,再度纠结成一团乱麻,捋也捋不顺,解也解不开。
曲陵南忍不住叹了口气。
待她看够了转身,才发觉广厦巨构般的琼华主殿前,竟一个人也不剩。一眼望过去纵使是琼楼玉宇,巍峨雄奇,然那玉石堆砌的栏杆华表,却只觉说不出的冷意森森。
小姑娘微微皱眉,心忖这太师傅与师傅真是一脉相承的不靠谱,这么错眼不见,人都走得干干净净,她的吃喝睡卧都着落在哪也没处打听。这下好了,这殿宇如此庞大,且让她往何处?
这个地方,看着美轮美奂,仙境难寻,实质上从头到脚,每一块石头,每一道砖缝,都透露着排斥她这个凡人小丫头的意味。
小姑娘仰头看着高耸云端的华表,上面雕着古老的兽纹图腾,刻着她看不懂的符纹咒语,雍容清贵,高不可攀,从下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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