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 / 4)
一会儿去皇后那儿领罪便是,这汤是谁弄酒的?”秦承释的目光转向了跪在旁边的和荣店宫人身上。
所有人都是一机灵,但没人说话。
“不说?那也好,省得朕费事了,来人,将这些个奴才都拖出去杖责三十,和荣殿其他宫人全部发配去服劳役,朕的训诫都是不记得了。于忠,让各宫中主管太监宫女都去监刑,仗责时也不用堵这些人的嘴,让他们好好儿瞧着听着也长长记性,奴才媚主欺君是个什么下场,往后凡有此事也不用喊冤都比照这个样儿来。”
不等秦承释说完便已有宫女昏死过去,后宫的宫人谁都知道,杖责十下之内便是留一条命的意思,即使如此也要落下残废,十杖之外必是性命不保。而且秦承释既然说了是杖责三十,那行刑之人便必须打满三十下才会让受刑之人死去,前二十九下必是受尽皮开肉绽之苦。
虽是这样,跪着的宫人即便是浑身抖如筛糠却也是求都不敢求一句,秦承释对宫人要求之严是诸国皆知的,为的就是让这些个奴才不敢做出奴大欺主,里通外国之事,更是防着他们将宫中之事,乃至军政要务偷传出去,因此要是出声求饶那换来的必定是更严酷的刑罚。
等一排宫人都被拖出去后,文妃本来因饮酒之后还有些泛红的脸已经是没了血色,白得像张纸,声音发颤:“臣妾这就去皇后宫里请罪,请皇上息怒。”
文妃说完便要站起来,但腿却软了使不上力气,还是于忠让人将她扶了起来,又另外派人将文妃送去了皇后那里。
穆书燕也是吓得目瞪口呆不敢言语,穆书榆更是心惊,她平日几次接触秦承释,哪次见到的都是他风流花心多情之态,没个正经,今日这事才让她见识到了秦承释作为一个帝王所应有的威严和残酷,同时她也真正意识到了一句话便能定人生死的含义,这太可怕了,她虽不想那些人为自己丧命,可刚才她是真的不敢出声替他们求情,真的不敢。
秦承释处置完这些人之后,便又到了穆书榆身边,看着她的受罪的样子心里又气恼起来,只是人都已经拖出去了,也不能再出尔反尔另外动刑。
“皇上,太医来了。”于忠声音比之刚才更小了些。
“快传。”
宫人一共带回三位太医,轮番诊视一番才道:“太妃口内烫伤看着比较重,不过不碍事,只是十日之内只能进些温热地流食。”
秦承释听了点头:“那之后太妃还疼不疼?”
太医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这哪有不疼的道理啊,但也只能恭敬地答道:“回皇上,太妃平时含些冰块儿等凉物能缓解疼痛。”
这个解释秦承释还算满意,但等到要看穆书榆腿伤之时面上便有了不喜之色。
于忠看得明白,立即让宫女将穆书榆的双腿遮掩上,只露出其距膝盖上方一寸有余之处的烫伤,秦承释脸色这才算好些。
“回皇上,太妃腿上之伤要麻烦些,这些水泡需挑开方能好得快,但挑开之后如处置不当又过于危险,臣等还是认为先为太妃敷药几日看看情况再另想他法。”
穆书榆也知道大水泡要挑开才能好得快,只是这里有没有消毒消炎的药品可不得而知,自己可别为了好得快再伤口感染送了命。
“皇上,臣妾以为,太医说得有理,不如就先敷药吧。”
她舌头有伤,说出来的话也是含糊不清,秦承释一听心就软了,也没再为难太医:“就依太妃说的办吧,太妃既是受了这样重的伤,饮食行动都要有人精心伺候才行,王府里的人未必能做得好,而且每日请医也是麻烦,朕让人将和安殿收拾好给太妃养病。”
穆书榆看着秦承释吩咐着于忠安排收拾和安殿的事,想拒绝却又不敢,她既怕留下来会受到秦承释的骚扰,又怕违了圣意小命不保,两难之下还在犹豫时秦承释已经是处理妥当了,然后看着难得有呆滞表情的穆书榆笑了:“太妃安心在宫里住着,朕只要得空儿便过去看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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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庆王太妃在文妃处被烫伤,和荣殿当时在场伺候的宫人全部被杖毙,而且各宫的管事太监宫女又全都在场监刑,这件事轰动了整个后宫不说,各宫的妃嫔也变得老实许多,皇上正在气头儿上,谁去找这个不痛快,就连本打算准备聚在一起吃吃酒、弄弄音律找乐子的人也都偃旗息鼓不敢弄出动静儿来了。
不过有一个地方却是例外,那就是平庆王太妃暂住的和宁殿,穆书榆住进来已经三天了,和宁殿每天都是人来人往热闹得很,只是众人虽来探病但送来的都是些寓意极好的香袋儿首饰物品,无人敢送吃食,都怕要真吃出来点儿毛病自己身边儿的奴才也被皇上给清了,故而每日只有皇后专门让人送上滋补佳品给穆书榆进补。
“姐姐可觉得好些了?”穆书燕等其他人都离开之后关心地问道。
“像是好些了,不过腿上仍是疼得很,再过几日应该就没事了,妹妹不用担心,想必你也是吓坏了。”
穆书燕眼里含着泪:“不曾想文妃竟比淑妃还要狠毒,让姐姐受这样大的苦,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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