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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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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几页,大惊道:“将军有此奇思妙想,为何不早点拿出来?这里从人员培训到机构设置,又从人员管控到应急预案,无一不是金玉良言!”

林纯鸿笑道:“不出问题,如何知道症结出在哪里?”

高龙不停地翻阅着方案,边翻边道:“以前在东厂时,还觉得东厂了不起,现在看来,东厂简直就是小孩子玩过家家……”

林纯鸿笑而不言,好不容易待高龙的眼睛离开方案后,道:“各地的军情处都需要重组,咱们不怕出现问题,就怕出了问题还不改。沈文麟那些兄弟们还得加紧营救,不管他可能犯了什么错,也不能置之不理。京师和辽东始终是军情司的重中之重,一旦有了腹案,有了合适的人,京师军情处得马上恢复。辽东还得增派暗桩,已经安插的,暂时先不用联络,到时候再说……”

高龙不停地点头,就如鸡啄米一般……

林纯鸿所料不差,京师军情处被一网打尽,还真与东林党有莫大的关联。

沈文麟乃锦衣卫出身,任了京师军情处管事后,充分发挥自己地头蛇的优势,与锦衣卫和番子打得火热,探听到不少内幕消息。沈文麟如此高调地接近锦衣卫和东厂番子,早就引起了东厂的注意,东厂番子经过明察暗访之后,得知沈文麟的幕后便是林纯鸿,慌忙汇报给曹化淳。

曹化淳并未将此事放在心里,毕竟,封疆之臣在京师设立耳目,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几乎无人不晓。唯一让曹化淳感到比较奇怪的是,以前仅仅是文臣如此做,而林纯鸿乃一介武将,算得上一个特例。

然而,此事被侯恂和周士朴得知后,出于文人的本能,极力主张曹化淳将孟兹特产店一网打尽,以斩断林纯鸿的爪牙,借此精告林纯鸿谨守武将的本份。

曹化淳在两人的危言耸听下,经过周密部署,将沈文麟一众全部擒入大牢,还布下了陷阱,准备引诱更多的爪牙上钩。沈文麟等人进入大牢后,受不住严刑拷打,将自己所知之事和盘托出。

这份供词让曹化淳几乎惊出一声冷汗,虽然沈文麟对邦泰内部了解不多,但对邦泰借商号之名,暗自设立中书府、都督府和监察府还是知道的。事已至此,曹化淳手里如同捧着一个烫手的山芋,放也不是,拿也不是。曹化淳对朱由检急躁的性格了如指掌,情知此事上报后,朱由检将不顾一切地讨伐林纯鸿,大明江山不可避免地面临着支离破碎的风险。如果不上报此事,一旦林纯鸿作乱,那将悔之晚矣。

供词对曹化淳是烫手山芋,但对侯恂和周士朴来说,无异于捧着十万两黄金。周士朴与侯恂大喜,送上门来的把柄,岂有白白放弃的道理?这个把柄的分量可比严介和重得多!两人相信,有了沈文麟的供词,林纯鸿还不乖乖成为东林党的一条狗?

更何况,侯恂对财计的敏锐程度丝毫不亚于毕自严,他也发现枝江的税收这几年一直渐长,他希望通过掌控林纯鸿,为大明的财计谋一条出路。侯恂虽然脱不了党争的窠臼,但还有一份为朝廷为圣上尽力的心思。

曹化淳心中彷徨无计,又上了侯恂和周士朴的贼船,只好听从侯恂和周士朴的建议,将沈文麟关于大牢之中,与严介和一道成为胁迫林纯鸿的工具。

当周士朴集中精力瞄准林纯鸿时,却忘记了近在咫尺的威胁。温体仁的地位日渐稳固,一直将周士朴视为眼中钉。温体仁串通驸马都尉齐赞元上疏,声称其老婆遂平长公主死之后,坟茔银两一省再省,丝毫不参考瑞安大长公主的例子,而其后,寿宁大长公主死后,又参考瑞安大长公主的例子,大修坟茔。

朱由检大怒,将周士朴削籍为民,赶回老家颐养天年。

自此,侯恂成了东林党硕果仅存的重臣,东林党遭遇到自崇祯元年以来最为惨重的失败。

准备摊牌

“什么?准备与东林党摊牌?”林纯鸿的一句话,犹如在平静的湖面上投入一块巨石,掀起了滔然大波。尤其是朱之瑜,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手指林纯鸿,激动万分,大声嚷道:“将军,可曾记得当日虎牙之誓!”

林纯鸿轻轻拨开眼前的手指,平静无比,缓缓道:“东林党不是朝廷,此事与朝廷无关。东林一脉,不停地往邦泰脖子上套绳子,迟早会勒死我等,与其气闷,还不如挥刀斩断绳索!”

朱之瑜大怒,双脸几乎扭曲,愤然道:“斩断绳索后,将军的屠刀是不是准备挥向勒绳子的人?”

李崇德的位置就在朱之瑜下首,见朱之瑜手舞足蹈,手指几乎伸到林纯鸿的脸上,连忙将朱之瑜按在椅子上,劝道:“朱幕使,咱们得让将军先把话说完,将军又未说树反旗,朱幕使何必如此心急……”

朱之瑜双手兀自不停地挥舞,听到“反旗”二字,一时急怒攻心,口不择言:“将军!准备和东林党摊牌是不是得做好两手准备:东林党认可邦泰为盟友,一切都好说,如果东林党孤注一掷,定要毁灭邦泰,将军是不是就准备树反旗了?所以,摊牌与树反旗有什么分别?将军,请听之瑜一句,朝廷远未失去民心,此时树反旗,无异于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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