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一刀捅了我(穿书) 第5节(2 / 3)
黄的服制叫苏霁不敢面对。
别看她看起来从容淡定的样子,实际上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医学,书本上的知识她是掌握了,可是真正实践起来,她却发现自己什么也不会。
这症状,肺炎?肺结核?抑或是肺癌?
就算她现在能给这老太太拍个x光,仅凭她期末复习的三脚猫知识,也不一定能分析对病情啊。
“依民女拙见,太后应是肺部出了问题。”许久,苏霁才憋出这一句话来。
“你是哪里来的庸医,竟然也敢糊弄皇上?”旁边的老太监出声训斥,“咱家没学过医术,都知道老太后病在肺部。”
“民女……”苏霁低头,许久道,“不过,民女家中确有一味特效药,对肺部感染疗效颇佳。”
苏霁心想:不管别的了,先给上一粒青霉素试试。
宫里规矩极多,苏霁又一直被限制着人身自由,只能在寿安宫内打转。
最要命的是,宫内实行宵禁,晚上不到七点,宫门便落锁,下人房内的火烛都会熄灭。
苏霁就在乌漆嘛黑的房内,躺在榻上翻滚。她的生物钟已经习惯了凌晨两点睡觉,早上八点醒来的现代猝死作息表。
直到第五日,她推开窗——点点烛火闪烁着淡黄色的光亮,照亮了漆黑的夜幕,宫人成群地说说笑笑,这等级森严的皇宫终于有了一点儿人气。
“这外面是干什么呢?”苏霁不由得发出疑问。
“苏姑娘,你竟然不知道?”和她一处的宫女桃儿奇道,“今天可是祈桃节啊。”
“哦!原来是祈桃节啊。”苏霁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实际上苏霁是揣着糊涂装明白,一点也不知道祈桃节是什么——书里没说啊!
但她也不敢直接问,这要是类似春节的大众节目,她不知道岂不是使人怀疑。
“记得没入宫时,每年这一天,爹都带全家去东市吃茶,看灯会,那儿的人才多呢。”桃儿颇为怀念地道,“虽然宫里也会仿照民间办灯会,但那味儿总是不一样。”
原来祈桃节要吃茶,看灯会,苏霁一边微笑点头,一遍在心内记住。
“记得那时候,我对着桃树向上清许愿,祈愿自己能顺利入宫。”桃儿苦涩地一笑,“可是真入了宫,却又想家得紧。”
原来祈桃会要对着桃树许愿,这个苏霁还是知道的。
在原著中,成国是一个虔诚信仰上清教的国家,而上清教类似中国古代的道教。每当有人力所不及的事情,成国人就会祈求神明。
当然,以苏霁一个唯物主义者的角度,这纯粹是病急乱投医。
祈桃之夜,苏霁提着借来的灯笼,悠闲地逛着御花园。逛着逛着,才发现自己迷!路!了!
苏霁提着灯笼,在深秋的荒草地上快步走着,却是越走越晕。终于,她看到前面的桃树下有点点光亮,便上前去,准备问问路。
苏霁凑近,才发现树下仅独立一人,未到冬时,那人却穿着银色的狐裘,在烛火的掩映下,寸许的皮毛如根根银针,想必那裘摸起来该是水亮滑溜得很。
那男子手上一把银制的匕首,刃上散着阵阵寒光,那匕首划破男子的左手,流出几滴殷红的鲜血来。
苏霁捏着下巴,有些迟疑——这不会是什么邪教献祭仪式吧?
男子恳切地跪下,闭上眼睛,拜伏道:“上清诸神,我愿用我十年寿命,来换祖母安康无虞。”
随即,他口中念念有词,在念苏霁听不懂的经文。
没成想,竟是个孝子,苏霁感叹道。
还是别打扰人家,苏霁从桃儿那里得知,这种祈愿忌讳别人打断,本来这玩意儿只能用来心理安慰,她一打断岂不是连心理安慰这点作用都没有了?
只是眼见灯笼内的火光越来越弱,苏霁有些急了,便想打开灯笼盖儿,看看烛火还剩几寸,却一个不慎将灯笼打翻在地,苏霁周围的光亮瞬间黯淡。
男子一双桃花眼倏地睁开,不怒自威,他向苏霁站立的方向看去,扬声问:“谁?”
“额……路过,路过。”苏霁摆摆手,道,“您继续。”
男子听到这声音,眼中似有思索之意。
“敢问阁下,你知道哪边是北吗?”既然都打断了,苏霁索性问。
此刻,她生动演绎了什么叫做找不着北。
男子利落地用手指了一个方向。
“多谢,多谢。”苏霁艰难地迈过几处泥泞之地,顺着他所指的方向走。
“夜深路滑,灯既灭了,来这取个灯笼再走。”男子复又添了一句。
“我没钱。”苏霁摸着空空的两袖,“明天还你的话,麻烦不说,我也实在倒腾不出时间。”
“不必还了。”说完这句,男子轻轻阖上了眼,复又虔诚地继续念经。
苏霁有些不好意思地上前,捡了一只最小的青蓝色灯笼,应着半明半暗的光,看到了男子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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