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2 / 3)
。
吊人已经离开了?
就在他思考的瞬息间,邵禹行瞳孔微缩,本能地松开手落回地面。
管道内,寒光一闪而逝。
以及一只消瘦惨白的手。
邵禹行起身厉喝:吊人!
管道内的动静像是跑过了一串老鼠,声音快速往通道深处远去。
邵禹行盖住后颈,拿到眼前一看,满手鲜血。
蒋星撑着下巴,看着舷窗上的雨滴出神。
起飞不到两小时,已经出现了第一个死者。
鬼面就是故事正式开始的转折点。景女士的死再次变得疑点重重。
他手指轻敲,为雨声打着节拍。
聂雪凡没有进过头等舱的洗手间,目前嫌疑最大的就是三位机组人员。他们接触了案发第一现场,没有人发现鬼面。
但不排除还有其他乘务员进入过洗手间。
他或她可以趁起飞检查放置鬼面,并在医疗组到来前浑水摸鱼取走它。
但蒋星不理解对方为什么要把鬼面再挂到二楼去。如果好好藏起来,那景女士就成了自然死亡。
乘务组人太多,蒋星只能勉强记起两三个面孔。
还有另一种可能。
有本事从空警手中逃脱的吊人,会不会也有接触鬼面的机会?
蒋星想得出神,忽然发现聂雪凡已经安静了十分钟了。
他侧首一看,只见高大青年正缩在椅子里,背对着蒋星,不知道在干什么。
还有细微的啃咬声。
蒋星皱起眉,走到聂雪凡身后。
聂雪凡被吓了一跳,猛地回过头,嘴角还挂着血迹。
你在做什么。
聂雪凡神情惊慌,把手藏到身后,没什么
蒋星眉头锁得更紧,手。
聂雪凡迟疑片刻,两只鲜血淋漓的手缓缓伸出来。
蒋星挑眉:你在咬自己?
青年有一口尖利的牙,满手伤像是被野生动物袭击了一样。
但却精准地避开了蒋星给他包扎好的手心。
对不起,聂雪凡低声道,双眼满是悲伤,我控制不住。
蒋星正要去看他的手,突然一股巨力把他撞倒在座位上。
滚下去!蒋星呵斥道。
蒋医生
聂雪凡压在他身上,露出喜悦笑意,刚才那副可怜巴巴的假面瞬间破裂,眼中闪动着兴奋。
他压制住蒋星四肢,手上的血弄脏了蒋星的衣服。
您担心我。聂雪凡低声说,凑近蒋星耳朵,您真好。
蒋星被他骗了。
您是不是不怕疼啊?聂雪凡不怀好意地问。
蒋星睫毛垂下,盖住清澈惑人的眼睛。他的反应把答案写在了脸上。
聂雪凡得到第三块拼图,激动得像小狗狗一样用鼻尖拱他,我猜对了,有没有奖励?
滚。
您就会这一句,没意思。聂雪凡撇撇嘴,隔着蒋星衬衫吻在他心口,双目灼灼地盯着他,蒋医生告诉我这个是谁的吧。
见蒋星不理他,聂雪凡变本加厉。
尖牙咬开昂贵的扣子,干燥嘴唇不断亲吻那块皮肤。
恢复好的文身摸不出差异,完全与蒋星融为一体。聂雪凡因此发了狠,狠狠咬了一口。
蒋星终于冷声骂他:疯子。
聂雪凡撒娇道:说嘛。
蒋星用膝盖顶起他腹部,青年长期锻炼,体能很好,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里面充满弹性的肌肉。
起来。
聂雪凡顺着上去咬蒋星脖子,毫无暧昧,纯然是野兽本能的撕咬。
死亡的阴云笼罩,蒋星抿住唇角,毫不怀疑聂雪凡会就这么咬死他。
是我弟弟的生日。
聂雪凡却还不罢休,揶揄道:哪种弟弟啊?
聂雪凡。蒋星突然喊他名字。
青年浑身一僵,蒋星趁机将他踹倒在地。
蒋星整理好衣服,眉眼冷峻,满是厌恶。
有病去治。
聂雪凡知道自己没机会了,干脆坐在地上,蒋医生明明亲过我了,还这么冷漠。
亲?蒋星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踩上聂雪凡膝盖,所以?
聂雪凡握住他脚踝,粗糙手指沿着笔直胫骨探入裤腿。
他脚下用了点力,聂雪凡痛得一嘶,蒋医生,腿踩断了我就只能等死了。
蒋星眼中闪过一道光,等死?这里有谁能杀你?
您啊。聂雪凡眯眼一笑,舌尖舔过虎牙,我要是腿断了,您肯定不会要我了。
您不要我,我心里就像死了一样难受。
蒋星一哂,像是听见了难得的笑话。
青年跪坐起来,脸颊靠在蒋星的座椅扶手上,或者您再亲我一口,我就告诉您谁想杀我。
没兴趣。
聂雪凡: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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