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9)(2 / 3)
言说了几句话。
蒋星微微侧首,下颌线条流畅,神情是永远万事在握中的淡然稳重,他嘴角含着不太真情实感的笑,就像他本身一样。
游离于世界之外,站在云端瞥向众人。
夏淞却不觉被轻视,只有想要攀到他身边的渴望冲动。
这是他第二次见蒋星。
第一次,是男人为他的妹妹捐了一座实验室。
那天的蒋星穿着银灰色的西装,纤长指尖轻托住红绸剪开。有报社的记者来拍照,闪光灯不停打在他脸上,他微微垂着眼,然后抬头淡淡一笑。
正巧,他看到了人群中的夏淞。
不,其实是夏淞看见了他。因为蒋星下一秒就移开视线,好似与看见一棵格外高的小草也没什么不同。
他与校长握手,两人一同走进实验楼,身后是无数镜头跟随。
夏淞被记者挤开,愣在原地一步都走不动。
他本来该负责拍照的,但他一张照片都没拍到,被通讯社社长骂得半死。
可就算是夜深人静躺在宿舍的硬板床上,他想的也不是今天挨了骂,而是蒋星的那一眼。
直入灵魂,一眼钟情。
怎么会有人生得那么好看。
蒋星挂了电话,对夏淞道:陪你去选一把琴,走吧。
琴?夏淞呆愣地重复,小提琴?
嗯。蒋星走向电梯,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他瞥向还惊得回不过神的年轻人,淡笑道:不喜欢,就让人给你订一把新的。
夏淞跟着蒋星上车,忍不住偷偷观察他。
这个男人在一个小时之前还离他无比遥远,只能当做天上的星光一样仰望,甚至不敢奢望能有交谈的机会。
可是现在,夏淞已经坐在蒋星身边,看着他拿出电脑处理落下的事务。
近得就好像夏淞可以随意摘下星光了一样。
蒋星:我处理一下工作。
仅仅是出于礼貌的告知。
没关系。夏淞摆摆手,假装拿出手机回消息,其实视线一直黏在蒋星身上没下来过。
他手机开了静音,几十个未接来电的小红点看得夏淞心烦意乱。他摁灭屏幕一动不动。
蒋星简单安排好工作,瞥向年轻人,正巧对上他的视线。
夏淞一怔,视线偏开,慌乱地唤醒手机,指尖滑来滑去,点开app又关上。
蒋先生,到了。
司机停在一处巷口。
蒋星:找个地方停车,应该会比较久。
好的。司机颔首,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夏淞。
他大概知道这个年轻人的情况。
本来也算是个小康家庭的孩子,可惜父亲染上赌瘾,母亲带着他逃跑,但还是逃不出那群追债者的狂轰滥炸。
夏淞看上去很阳光,司机心里却忍不住遗憾。
这么好的小孩儿,偏偏运气不好,生在了个糟糕的家庭。
夏淞有些兴奋,道:我以前在这条街读高中,还不知道有卖琴的。
他不挂招牌。蒋星推开平平无奇的店门,里头咯吱咯吱打磨木头的声音停下来。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坐在屋子里制琴,满地木屑显然不是个欢迎客人的状态。
你来得真快。
老头眼珠浑浊,镜片滑到鼻梁上,他随手推上去,也不起身招呼客人。
这里头的随便选。他又继续打磨,木屑乱飞,根本没看跟着夏淞一眼。
蒋星:我不懂琴,你自己去试。
都可以吗?
嗯。
夏淞环视四周,眼中绽出惊喜的光彩。他小心地绕过木屑,扶着挂在墙上的一把琴拿下来,轻轻抚摸工艺精湛的弧线。
蒋星随意选了张沙发坐下,屋内灯光昏暗,只有老人工作台上点着白炽灯。
老头瞥了眼夏淞,口气倒是比一开始温和些,我还以为你是给小枫选琴。
小枫已经有很多琴了。蒋星道。
老头哼了声,显然对小姑娘看一把爱一把的性格嗤之以鼻。
夏淞转了一圈,试了很多把琴,最后抱着其中一把看上去有些纤细的琴放不开了,抚摸它的动作都带着不敢用力触碰的喜爱。
蒋星问:喜欢这把?
嗯。夏淞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太幼稚了,有些羞涩地摸摸脸颊,可以吗?
可以。老头说,有眼光。
夏淞:这把多少钱?
老头挑了挑眉,不说话。
蒋星失笑,自己拿盒子装好。
哦。
夏淞又是喜欢得不行,又不好意思继续问,只得听话地把它小心装进琴盒。
傍晚的阳光收起来,滴滴答答的雨水砸落到琴行灰扑扑的玻璃窗上。
老头看了眼:啧。又下雨,再下我店都要淹了。
蒋星随意与他说了两句话,夏淞抱着琴,紧紧盯着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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