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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玑笑着向几人一揖,说道:“既然是给烟雨楼的,小生就不客气了。”
众人都是随性的,也任他坐了。花莲和阳春都是喜好热闹的,往人多的望楼上挤去了,唐麟趾也爱待在高处,与那两人一道去了。莫问不愿来这比武台,是以待在宁清园中。厌离和齐天柱站着目光四望,正寻找自己师门所在。剩下一张椅子无人坐,清酒一撩衣衫,款款坐下。
鱼儿站在她身后,目光不经意间瞥到清酒身后。乌顺的长发微微分开,露出一段白皙的后颈,肌肤被墨发衬的更加雪白,如明玉生晕。
鱼儿呼吸一乱,握紧右手上的佛珠,悄然偏过了头。
那比武台是四方的,下边座椅也排的四个方位,在东边落座的都是些有名望的宗门,比如正中的九霄山庄。
鱼儿此刻已能瞧见那九霄山庄庄主君临的侧脸,丰神隽秀,渊渟岳峙,是一个看着很舒服的人。鱼儿情不自禁多看了两眼。君临身侧站着两名女子。一人是君姒雪,还有一个浅绿裙子,身材纤长的女人,她一手提剑,面容婉丽,气质较君姒雪更为沉稳。
与九霄山庄并排的是无为宫。那老者端坐,魏冉坐在轮椅上,那二十来岁的清丽女子扶着他的轮椅,身后站着的是两名年轻个弟子。
鱼儿正奇怪怎么少了一人,忽听身后望楼上一片哗然。她朝比武台上看去,新一轮比试的人正好上台比武,那比武两人可是好熟悉。一个就是这无为宫的弟子,一个是在那登云梯下出言辱及烟雨楼和极乐城的壮汉。
这第一日比武的大多是各门各派之中的青年一辈,众人以武会友,见识百家之长,也认清自己功夫在江湖中是个什么水平,从第四日开始,才是各门派长辈活动筋骨之日。那时才会有人提出要挑战武尊,甚至是五宗,四圣。
台上那两人比斗,强弱差距明显,无为宫的弟子显然要输那壮汉一截的,斗得一百来招,已左支右绌,慌了手脚。
这却也不能怪那弟子才疏学浅,那弟子瞧着年龄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那壮汉方面大耳,瞧着已快而立了,分明就是用着年岁的积累来压人,比武虽未限定年纪,但二十岁上下是约定俗成的,所以那壮汉上台时,望台上才会有喝倒彩的声音。
那壮汉虎头刀一挑,将无为宫弟子长剑挑飞,又趁他惊慌疏于防备之际,手臂一挥,撞在那无为宫弟子胸膛,将他击飞下比武台,手朝上一伸,准备无误的接住那无为宫弟子的长剑。
那壮汉带着精钢护腕,这一击力道不小。那弟子登时伏地呕血,踉跄几步才站起了身,朝那壮汉一躬,说道:“在下武艺不精,认输。”
那弟子等着壮汉将那长剑还给他时。岂知那壮汉冷笑一声,将长剑向空中一抛,虎头刀落,峥的一声,把长剑斩断。
台下又是一片哗然。那弟子愣了好一阵,难以置信,又羞又恼:“你!”既然是以武会友,众人便都是有分寸的,似这般胜负已分却还要毁人佩剑,便是赤/裸的侮辱。
这弟子想要骂人,奈何无为宫教条森严,行止端方有礼,从来不说粗话,是以想要骂他,却脸憋得通红,也说不出来一句。
那壮汉虎头刀扛在肩上,笑道:“堂堂无为宫,也不过这样的水平,说什么百年剑宗之首,别要让人笑掉了大牙。”
望楼上花莲变了声线,喝道:“你一个大汉不过欺人年少,欺人入世不深,哪里有脸,竟敢对无为宫评头论足!”
此言一出,四下立刻有人附和,指责他以大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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