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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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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永远消失在彼此的生活里,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为什么偏偏要来碍他的眼睛?

他以前确实有过不切实际的幻想,他贪心,他渴望更多,但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他已经撞了南墙,难道现在连回头都不可以吗?

他异常清醒,他不需要这些,他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需要家庭的爱,他严苛的要求白家无法达到,他早就选择放弃。

既然如此,两不相见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没道理余下的人生不可以。

最先知道陈凌的事情的是白樾,他没忍住当场跟人动手,一旁的沈游也并没有阻拦的意思,只在旁边冷漠的看着他,反倒是陈宁道:别把人打死了到了里面再说。那时候有的是机会给他苦头吃,不急于一时。

他说的隐晦,白樾听懂了。可是听懂了,并不代表就要这么做。他的情绪已经无法忍耐到等陈凌进去再说。

他的情绪完全崩盘。

等到筋疲力尽的时候,他抬头看到两人离去的背影,他忽然想起来,从头到尾沈游都没有对他讲过一句话。

或许在夏秋这个朋友眼里,他确实是个不及格的哥哥,即使现在动手把罪魁祸首送进去,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

从一开始,他就来的太晚了。从一开始,他们的遇见就是错误的。

他所做的一切都无事于补。

可是他仍旧不能什么都不做。

他做了太多错事,并且在弟弟这里无法弥补,他的愧疚和补偿夏秋根本不需要,他的一腔情绪只能自己咽下。

他考虑了很久,最后选择告诉家里,他知道爸爸妈妈有时候在自欺欺人,自我安慰小述这些年过的也不算太差,只有这样才能勉强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一些。

必须蒙上自己的眼睛,才能好受一些,像是人体的一个自我保护机制。

但是他必须撕下这层伪装,或许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他们这份下意识的无意保护自己的姿态,在某些程度也伤害了夏秋。

不应该对曾经遭受过的伤害视而不见。

这对小述来说不公平。

但夏秋总是很烦躁,他不想见到白家的任何一个人。

白予漫感到很难过:或许你可以把我区分开。

她对夏秋的一视同仁感到难过。她很想回到当初,回到那个小述走路还歪歪扭扭的时候,对方对抱着她的腿,奶声奶气的喊她姐姐,她偶尔会装作不耐烦和小孩子玩,实际上根本坚持不了太久就会把弟弟摆在怀里,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挑挑选选的讨论要看哪个动画片。

时光荏苒,在没有她陪伴的这些年,小述已经长成了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于她是,她们于小述也是,像隔了一层透明带着雾气玻璃,只能看到对方模糊的面容,永远走不进对方的心灵。

夏秋头疼说:可是这没办法区分呀,一家人就是一家人,如果今天我接受了你,其他人是不是就有期待?

白予漫呐呐说:不会的。

你自己说这个话都没底气吧。夏秋说:从心底来说,我并不讨厌你,可是我觉得我们不适合做朋友,也不适合再继续接触下去,你可以理解我的意思吗?

白予漫说:我没想和你做朋友。她眼里有哀愁的色彩。

至少在我这里,你是我一辈子的弟弟。

裴珠偶尔也会来见他,在他心情好的时候,夏秋不知道她是怎么判断出来的,直到裴珠说:每次你这个朋友过来,你就会很高兴。

旁边削水果的沈游手依旧很稳。

过了会儿沈游出去了,裴珠就话多一点,絮絮叨叨的说着,眼里的思绪和白予漫有些像,她垂着眼睫,似乎很想握住他的手,又胆怯的收回来。

外人看来她是沉稳有风度的贵妇,但在小儿子这里,她是亏欠太多的不合格母亲。

我听你哥哥说裴珠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和得知真相的心碎:妈妈知道你以前吃了很多苦,可从来没想过是这么多,我感到很抱歉,无论怎么把你经受的伤害回馈到那个人身上这仍然无法弥补。

面对白樾,他尽可以说的难听,面对白予漫,他也可以不假辞色的赶人,可面对裴珠,夏秋不知道要如何做。

有时候他干脆闭着眼睛假装睡觉,有时候又觉得她也有些可怜。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没有必要再提起来了。

夏秋道。他摆出一幅不想继续聊下去的姿态。

裴珠稍微学聪明了一点,她换了话题:你这个朋友看起来对你很不错。

夏秋看她两眼,不知道裴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看出来两个人的关系了吗?

不过就算是看出来了,也没有什么所谓,他自认他在这个世间也没有什么其他亲人了,无论是谁都无法干涉他的决定。

裴珠似乎看出来他眼睛中的防备,柔和向他表态:妈妈知道你的性取向,无论你喜欢谁,跟谁在一起都只会祝福你。绝对不会打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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