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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从后突然抱住(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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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动,薄唇一启,扯声嘶哑而道:“让他去吧,皇上如今的脾性,着实倔强得紧,待得大婚过后,本宫回宫了,再去向他解释。”

嘶哑不堪的嗓音,似如被什么东西彻底碾碎一般,哑然得不成调子,却又莫名的卷着几许无力与苍凉。

待得这话一落,门外便扬来单忠泽恭敬的顺从声,而后,外面便彻底恢复了平静,一派沉寂安然。

思涵皱着眉,思绪久久难平,仍是半晌回神后,竟也连拆卸发鬓的心思都无,仅是稍稍起身朝不远处的软榻坐定,随即斜靠而倚,指尖微微而起,抵住侧额,眸眼微微一闭,兀自整理起伏凌乱的心绪。

周遭沉寂,无声无息,安静凝然。

墙角的焚香,轻烟缕缕,淡香萦鼻,竟也是松缓不了紧绷的神经。

时辰一点一点悄然而过,静谧安然,又或许是一夜行车劳累,此际本是闭眸理思,但不久后,竟是困意来袭,逐渐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之处,突然有几道急促的脚步声骤然而起。

思涵被蓦的惊醒,待得骤然掀开眼皮时,那些脚步声已然停在了雕花门外,而随之而来的,则是侍奴恭敬紧张的嗓音,“长公主,王爷醉了,此际可要扶王爷进来。”

思涵瞳孔微缩,眼角一挑,面色并非太善。

又因,此处终归是蓝烨煜的主屋,而今这厮喝醉了,自也该入主屋休息才是。她与他的大婚,不过是作戏罢了,是以,主次之意,她颜思涵自也分得清楚。

思绪至此,思涵也不耽搁,当即扯声而应。

这话一落,便见不远处的屋门顿时被人推开,有两名侍奴正扶着醉软如泥的蓝烨煜踏步入屋,待将蓝烨煜扶着瘫倒在那大红的喜榻上后,大抵是见思涵正一直淡眼望着,侍奴们也满身紧张小心,而后也不敢多呆,正要转身出屋,不料足下还未靠近屋门,便闻思涵嘶哑冷冽而道:“摄政王既是醉了,尔等便留在这里,好生服侍。”

尾音一落,两名侍奴怔得不轻,纷纷足下一停,下意识的满目愕然朝思涵望来。

按照他们心底的规矩,大婚之日,若是新郎醉了,自有新娘服侍才是,怎如今到了自家王爷这里,竟成了小厮服侍?

虽心底下意识的惊愕,奈何待思量了片刻后,两名小厮便也回神过来,心头有数。

毕竟是金枝玉叶,自也做不来伺候人的事,是以,新婚之日让他们留守伺候也是自然。只不过,待得他们强行按捺心绪的要转身再度靠近床榻时,则见方才还分明烂醉如泥的摄政王,此际竟已稍稍掀开了瞳眸,那双幽远似有略微模糊的瞳孔蓦的朝他们扫来,待得他们愕然一怔之际,他薄唇一启,嘶哑吞吐的出了声,“出去。”

短促的二字,并无携带任何情绪,然而乍然入耳之际,却莫名的透着几许不容人拒绝的威胁。

小厮们双双面色陡变,不敢耽搁,当即朝蓝烨煜与思涵弯身一拜,而后便急忙转身,小跑离去。

待得小厮们在外将屋门再度合上,一时之间,屋内气氛再度恢复了平静。

思涵挑眼朝蓝烨煜望去,刻意迎上了他那双略微飘忽的瞳孔,嘶哑而道:“摄政王未醉?”

这话一出,蓝烨煜并未立即言话,仅是手脚并用,极缓极慢的坐了起来。

相较于往日的清风儒雅,他此际的动作,着实是显得极不利索,然而那双略微发红的俊脸上,竟也挂着从容淡定之色,奈何即便如此,他那双飘忽不定的眼睛,却终归是泄露了他的醉意。

这厮似是真的醉了,便是强行镇定,却也还是醉了。

思涵心头有数,淡然观他。

蓝烨煜那双飘忽的目光则朝思涵落来,薄唇一启,只道:“有时候,醉便是醒,醒便是醉,这二者之间,并无明确界限。是以,若论微臣是否醉了,微臣也无法确切的回答长公主。”

是吗?

这厮倒是定力十足,舌头都有些打不直了,竟还能如此淡定的与她绕着弯子。

只不过,这厮好歹也是摄政王,一手遮天,倘若这厮不开口,不愿喝醉的话,那些入宴的朝臣,何人又有胆敢灌他的酒。

思绪至此,思涵神色微动,低沉而问:“摄政王虽无法确切的回答本宫,但本宫也能凭摄政王的醉态,看出摄政王的醉意。”

说着,嗓音稍稍一挑,“那些入宴的朝臣,灌摄政王酒了?”

蓝烨煜轻笑一声,“也非是灌。不过是大喜的日子,众人皆乐,是以便多喝了几盏罢了。”

众人皆乐?

短促的四字,蓦然入耳,思涵瞳孔微缩,心底凉风四起。

想来今日她与蓝烨煜大婚,那些朝臣,并非真正喜乐,而是,在大松一口气的释然吧。毕竟,朝臣皆视她颜思涵为夜叉,谁人都不愿她这尊大佛嫁入自己家里,是以,而今尘埃落定,她终归是入了蓝烨煜家门,那些朝臣啊,何来不高兴,何来不释然,又何来,不欣悦喜乐?

思绪至此,思涵面上也抑制不住的漫出了几许冷谑与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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