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3 / 3)
你不应,我也决不甘心这一世也白活。你休想像前世一般,与我天涯陌路,殊途至死。无论你逃去哪,我都会找到你。哪怕你不愿意,也只能同我绑在一块,听懂了吗?
他动作强势,语气霸道,颤动的眸子却出卖了他的不安。
他怕姜羡余退缩,怕他拒绝,怕他不敢挑战世俗礼教,与他共步歧途。
姜羡余却笑了,抹了下泪,深吸一口气,攀上谢承的脖子,吻向他的唇。
他贴着谢承的唇低喃,语带哽咽:我也不甘心这一世也白活。
所以这辈子,谁也别想放手。
他虔诚地献祭于他的天涯与故里,他的万丈红尘。
然后迎来了世间最炙热滚烫的吻。
时隔多日,姜羡余的床铺也迎来另一个主人。
那人与它的主人从情同手足的小小孩童成长为高大的男人,依旧相互依偎,交颈而卧。
姜羡余躺在谢承身边,抓着他的右手,摸了摸包在伤处的纱布,忽然抬头亲了一下他的下巴,我有个问题。
嗯?谢承已经收起先前失态的模样,温柔缱绻地看他。
你什么时候重生的?
谢承:比你早几天。
姜羡余微讶:你知道我是哪天?
谢承摸了摸他的眼睫,唇边带着笑意:留书离家出走那天。
姜羡余被他摸的眼睛发痒,忙抓住他的手护住,侧卧向他:那你那天,真的打算带我去闯荡天下?
谢承伸手将他捞进怀里,嗯,打算先带你到处玩一阵子,再说服你陪我去金陵参加乡试,然后一路浪迹去京城不管你想去哪,我都陪着你。
姜羡余愣了下,又问他:那前世呢?你那天来找我,是不是也打算跟我走?
谢承眨眼回忆了一番:差不多,先顺着你的意思陪你闯荡,你那么讲义气,肯定也会愿意陪我去考科举。
姜羡余抿唇忍住得意,哼哼两声往他身边拱了拱,那你要是考上了,留在京城做官,我怎么办?
谢承道:并非所有进士都能留京任职,大多数都会被外放到地方做官,有了政绩才可升迁。我往后也一样。
姜羡余神色怀疑:你诓我!状元不都要入翰林院,来日才能入阁拜相。
谢承笑着捏他的脸,你怎知我能考中状元?
姜羡余抓住他作乱的手瞪他:我说是就是!你敢考个榜眼试试?
谢承笑着亲了一下他的眼睛,不必这么哄我。
他今日的心情的确很糟糕,但少年吻向他那一刻,所有阴郁疯狂的念头全数溃散,余下的全是此生无憾的喜悦,撑得一颗心满满胀胀,无需少年再哄。
谁哄你了?被看透心思的姜羡余咕哝着,耳朵又开始发红,自暴自弃地躲进谢承怀里,睡觉睡觉!
京城,天心府。
一位身穿玄色金谛听服的男子端坐于桌案前,手中握着一封密信。
房门忽然被叩响,沈封站在门外躬身垂首,父亲,您找我?
桌案前的男子抬头,露出一张沧桑肃穆的脸,以及一双上了年纪依旧锐利的眼眸。
他将密信置于烛台燃烬,对沈封道:我去一趟江南,暂由你代正指挥使一职,拿不定主意就去请示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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